他都这样惨了,她应该不会再抓他的小辫子误会,然后再伤心了吧?
适当的示弱还是要有的。
等着先博得一些同情来,再细细思考冷情之前问的问题。
——谢危的脑子一向好用,却独独在这块地方打了结,主人格他好声好气地哄着,副人格他也任由人玩弄,可不是两个都喜欢么?
偏偏在他心里,两个人格不是同一个人成了思维定势,他总是下意识将她们区分开,是而又难以接受自己对同一个身体却不同性格的人都产生了忍耐和爱意,心里纠结,却说不出甜言蜜语般的谎话。
冷情说的也没错。
这点,他是真不如燕临了。
“平南王叛乱,双方正处焦灼之态,再者,萧远与我母亲表面恩爱,若非出了这档子事,恐怕我母亲也不知道自己嫁的竟是个猪狗不如的人。”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谢危心中毫无波澜,仿佛他形容的不是他的亲生父亲:“时间紧迫,燕牧对国公府之事也难以辨别,不知情的他只能听命行事。”
“后来我母亲与萧远合离,回了勇毅侯府,他才知晓真相,同我母亲去那三百个义童之中寻找我的尸体。”
“只是我当时已经被天教带走,是以母亲和舅父找不到我。”
“最后,母亲郁郁而终,舅父为了寻我下落,一直与平南王逆党保持联系,而我,却只能隐姓埋名,立足于朝堂之上。”
冷情瞧着谢危一副唉声叹气的可怜模样,搭配上他俊美的容貌,倒是更显得楚楚,令人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