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翻滚,再看冷情,她已经止住了哭泣,用水润的琥珀色眼眸瞧着他,没有说话,他却无端感受到了她的可怜与悲愁。
毕竟,就算后半夜她是没有记忆的,前半夜的事情她也清楚地记得,谢危究竟做了什么事。
谢危发觉,自从他认识了冷情,不论是表面还是内心,叹气和无奈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只好强忍着腰腹的酸疼,把她揽进怀中,细细安抚:“昨晚是我冲动了,你放心,我……”
本来想解释自己喜欢的是她,可昨晚上他又被副人格折腾得浑身都是痕迹,这也是瞒不了的。
谢危立时顿住了。
时间过去了一分钟,他还没想好自己要说什么。
于是冷情的泪又染了他前胸的衣襟。
嘶——!
谢危胸膛略一抽搐,到底没有反射性推开她。
他有点疼。
昨晚那处被揪咬破了皮,如今泪水滚烫,浸了他的衣服,可不就刺疼了么?
“我自是喜欢你的,只要你别用其他男人激我,你晓得,我是有病的。”
浑身不得劲的谢危一时间还真没那么好的耐心,他吩咐下人打水沐浴,又揉了揉自己的腰,觉得好些了,才温声细语,哄孩子似的,用了他前二十七年不曾用过的温和语气。
冷情闻言也不哭了,好奇地抬眸看他:“先生……有病……?”
那可不,疯病呢!
谢危低声将小时候的事情一一道来:“其实我是国公府萧远的儿子萧定非。”
见她吃惊地瞪大眼睛,他开始边说实话,边装模作样:“二十年前,平南王联合天教叛乱,攻入京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并且抓了三百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