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燕临挠了挠头，俊朗的脸上窜出一抹红：“再过十日我便及冠了，父亲本是说，要来姜府下聘，可惜没有赶上好时候，圣上下旨选秀……”

“下聘？”

谢危眯了眯眼，问道：“谢某唐突，不知燕世子想娶的，是姜家的哪位姑娘？”

燕临脱口而出：“当然是姜雪蕙！”

果然如此！

谢危的眼蓦然沉了下来，冷厉的寒光若隐若现，最终还是掩于乌云之中，温声笑道：“谢某听闻世子与姜雪宁姑娘私交甚好，原来燕世子竟不是想娶姜大姑娘的么？”

闻言，燕临先是愣了楞，脑中飞快闪过自己和姜雪宁曾经相处的片段。

“我的宁宁是全天下最好的宁宁！”

“我宠出来的，自然由我来娶！”

他曾经也是这样想的，他愿意把一颗心都捧给姜雪宁，可是，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或许就是层霄楼的那一次争吵。

“婉娘是婉娘，姜雪蕙是姜雪蕙，你不要把她们混为一谈！”

“可是对我来说，姜雪蕙就是欠我的，她不应该，也不配把你夺走！”

就是这一句话，让他对姜雪宁的认知发生了改观：“不应该夺走我，你是把我当成你的所有物，是吗？”

其实仅仅只是这个意思，燕临也会高兴的，因为那时候，他还是坚信着自己是深爱姜雪宁的，便是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经参杂了怀疑，可还是没有改变想要娶她的心。

但让他膈应的，是后一句：“她不配夺走我是什么意思？是只有你配，还是只有她不配？”

“燕临，我和你。。。。。。”

那时，姜雪宁没有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