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玠还问：“是大姑娘还是二姑娘？”

燕临翻了个白眼：“当然是大姑娘的，你看这蕙兰！”

他还指着那一荆蕙兰：“这不就是姜雪蕙的蕙吗？”

当时身份还未逆转，大姑娘自然就是姜雪蕙，燕临也不会说那是姜雪宁，因为他本来就喜欢对方，而且他知道，以姜雪宁的性子，必然会计较。

可……

他那时指说是姜雪蕙，其实也不过说随口说说而已，并不是真的认为那就是她。

毕竟他对姜雪蕙对感官其实不是很好，更不会在意沈玠心里的影子到底是谁。

而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他几乎都要把这事忘光了。

——其实沈玠也忘得差不多了，所以在知道燕临把冷情惹得性命垂危的时候他才会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只是后来燕临对她越来越重视，他心里才浮现出了从前的猜测。

“啊……”

燕临两眼发直，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终是被开门见山了，他愣愣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腔怒气尽数憋在了喉咙里。

沈玠把绣帕藏在袖子里这么久，不就是心悦其主人吗，现在终于找到……他却有些后悔当时那么随意了，为什么要说着绣帕是姜雪蕙的。

结果真是她的。

沈芷衣见此微微皱眉，不满道：“燕临，你怎么跑这来了？”

擅闯内廷可是死罪。

“跟谢先生一起来的。”

燕临与沈玠拉开距离，让出身子，众人往后看去，正是谢危，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一向温润的眼眸透出了极冷的寒芒。

几乎是瞬间，众人就意识到，这位谢先生，他生气了。

“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