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事情完整地刨开，那么牵连进去的就会是姜府全家人。

婉娘，她自己，姜雪宁，孟氏以及姜伯游，每一个人都有错处，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所以，他们都会被骂。

另外，还有纵容姜雪宁的燕临，估计也逃不了好。

“有什么关系呢？”

冷情混不在意地耸耸肩膀：“是，我父亲和你确实有些交情，姜雪宁也算是救过你的命，燕临是你兄弟，所以我的主意你不答应情有可原。”

“可是——”

她话头一转，语含不甘与憎恨，死死盯着他：“任何人，在这个故事里都不无辜，凭什么，就要我背负最大的罪名？”

谢危第一次在她的眼里，看到了除了疯狂，漠然，兴奋等一系列频繁出现情绪的唯一一个，他认为，最清楚的情感——憎恨。

不只是恨姜雪宁，她恨姜家所有人，包括婉娘，燕临，还有他自己……

谢危恍惚了一瞬，她恨他？

为什么？

他们俩，没仇吧？

“我可以帮你把这件事捅出来，但是燕临在其中的参与，我会隐瞒。”

不是让他造假，他倒是没什么负担，只是对于冷情所营造的神秘感，又多了一层好奇和警惕。

毕竟她都能直接说出燕临和他的关系了，看来在她面前，他可能没有什么秘密。

而且，她好像比和主人格姜雪蕙知道得更多，也经历地更多，他之前不能判断她这般狂乱，不在意地透露无人知晓，或者莫名其妙的情绪，是不是虚假的，现在看来，她有的记忆就算不是她亲身经历过，展现出来的事实也是真的。

她说出的，他和燕临的兄弟关系，四年前回京算姜雪宁救他的事情……

或许，她知道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