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姜雪宁也不想管冷情的神色，正要一走了之，却听后者平静道：“你说的没错。”

“我也觉得我不配。”

姜雪宁眉头一皱，转过身来。

月色给她清丽的面容镀了一层银光，她神色平静，更显清冷。

“婉娘是你娘。”

“她生我时因为想要报复母亲才将我俩互换。”

“你说她爱我？”

“我却觉得她更爱你。”

“我享了你的生活，却也付出了自己的努力才能在京中贵女中脱颖而出，我的努力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你以为你像我一样长大，就能跟我一样，在京中好歹称得上是大家闺秀。”

“你入府以后处处看我不顺眼，我一想和你搭话你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用我是庶出的身份羞辱我。”

“如果你是我，你问得下去吗？”

“婉娘临死前的爱算什么？她把祖传的镯子给我，实际不过是因为爱你才想着把身份换回来，你自己愚蠢想不到此事，却推说她是爱我。”

“既然她爱我，为什么对你这个称的算是仇人的女儿疼爱有加，她若对你不闻不问，喝骂相向，你会对她有母女之情吗？”

“她明明是爱你的，对我不过是愧疚。”

“你想说我冷血无情，可我问你了，等来的会是什么，你既然处处看我不顺眼，我所渴望的东西在你眼里难道不是笑话吗？”

“你渴望母亲的爱，却逆着她的心意来，她本对你有所愧疚，是你自己把握不住，偏要和她对着干，谁会喜欢一个不听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