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个薛定谔的情丝有没有用，不过既然还给黎苏苏了，那喜欢也就是喜欢吧。

很快他就会为他的喜欢付出代价。

……

蛟龙和蚌壳在般若浮生之后消失，舍利子自然也不在了，萧凛只好带着人退守到边境沧州。

“男子不幸多因自身缘故，女子不幸，却多因为丈夫。”

他握着冷情的手感叹：“桑酒所嫁非人，最终含恨成魔。”

“我虽只在幻境中做过她一回兄长，如今想起，却还是不免心痛。”

冷情扯了扯嘴角：“确实，冥夜三心二意，玩弄了桑酒，也欺骗了天欢。”

桑酒嫁去上清时她可高兴了，可曾想过冥夜和天欢原本都要是板上钉钉的一对了，蚌族挟恩图报一点也不高尚，同样的，冥夜遇事不决，藕断丝连，令人恶心，天欢为一己私欲制造杀孽，道德上也说不过去。

“我只觉得，桑佑是最可悲的。”

现实里他被蚌族挟恩图报，被桑酒所嫁非人受了重伤，失去所有亲人，在西河做个孤独的新蚌王。

梦境里他依然被蚌族挟恩图报，被桑酒所嫁之人害了，外加冷情这个推手，连命都丢了。

所以她同情的是桑佑，而不是萧凛。

不过萧凛心念微动，显然是觉得冷情在叹他自己。

毕竟这些人都是嘴上说着走出来，实际个个沉在其中的货色。

“是啊，桑佑爱上天欢本无错，可恨的是冥夜有了桑酒，却还放不下天欢，甚至生恨害死了桑佑。”

萧凛叹息一声，笑了笑：“不过那只是浮生一梦罢了，桑佑未与天欢共白头，但我萧凛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