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桑佑惊叫一声,忍不住转过头去,像鹌鹑一样把自己埋进枕头里,被人看到在做这种事,还是冥夜这个曾经是爱人道侣的最佳人选,他简直羞耻尴尬到无地自容。
好在冷情和他是贴在一起的,还未做到激烈之处,以冥夜的角度,也就只看到了桑佑迷离的眼神与通红的面容,以及一双莹白玉臂和诱人的锁骨。
“冥夜哥哥不请自来也就罢了,擅闯我的宫殿,打搅我与道侣双修,是不是太过分了?”
冷情眯了眯眼道,身体与桑佑更加贴近,几乎把整个人的体重压到了他的身上,自然,原本收到惊吓的“小桑佑”不受控制地精神起来!
“呜……”
桑佑胸膛微微一抖,咬着下唇不敢出声。
“一个身份低贱的蚌妖,也配做你道侣么?”
冥夜幽深的黑眸中隐隐透着交错的血丝,可想而知他此刻心绪究竟如何:“桑佑,我曾经说过,你一日不入仙籍,便不能见天欢,怎么,觉得本君已经死了,便可肆无忌惮勾引天欢,求她庇护蚌族了么?”
“窝囊废!”
他一字一句咬的极重,就像是被怒火与嫉妒生生扭曲了理智,再无半点神君的清冷与高贵,言语十分难听。
“你——!”
桑佑听了转过头去,同样用冷漠的眸光与冥夜对视:“神君可以说桑佑修为低下,配不上天欢,但桑佑对天欢之心,日月可鉴,从无一丝杂念!”
当初与冷情相识,他也并未想过会有今日,但爱情向来是不讲道理的,他承认自己的身份与实力都配不上冷情,但他所爱只有她一人,无论对方是否与他结为道侣,他都未曾想过要用她的身份去谋求任何东西。
他所求,不过是两情相悦,长相厮守:“神君已娶了我的妹妹阿酒,为何对天欢管控如此严格?我们是真心相爱,神君为何总以身份和修为说事,爱情是不分高低贵贱的!”
桑佑倒不是不明白冥夜为什么会生这么大气,无非是记恨蚌族挟恩图报,硬生生拆散了他与天欢,可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何他还是放不下?
“纵然天欢曾经与你青梅竹马,但如今她爱的是我,请神君高抬贵手,成全我们!”
在这个情形之下宣布主权无疑是非常有优势的,纵然桑佑面色通红,体内情潮不断,但为了表明自己的心,他还是刻意忽略了那些羞耻尴尬,直视对方严肃道。
只是这样更是刺激了冥夜,他忍不住大声呵斥:“你也知天欢是本君青梅竹马,倘若不是你蚌族挟恩图报,本君为救天欢只能妥协,否则我与天欢才是名正言顺的道侣,岂容你趁虚而入?”
趁虚而入这个词就用得很好,但冷情对冥夜可没半点情谊,桑佑是她主动接近来着,对方与萧凛性格倒是相似,偏爱柔弱撒娇,天真娇俏又明事理的小姑娘,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让他接受娇娇女之外的“人上人”,可谈不上这个词。
“冥夜哥哥是存心来打搅我们好事的么?如果只是想与桑佑吵架,那大可不必,我会让他吵不出来,现在冥夜哥哥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