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烬，你是来带我出去的吗？”

望着窗外，冷情轻声问。

“你……”

澹台烬一愣，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就认出他了：“裳儿，你知道这是在梦里？”

错愕之下，他把心底念了好几遍的昵称脱口而出。

反应过来以后，他猛地低下了头，耳根有了浅浅的红。

冷情转身，把他的表现收进眼底。

在原著里，没有羞耻心，同情心，怜悯心的魔物此时此刻，竟然也会感到害羞。

果然，书面表达可以勾勒出人的具体形象，却不能完全解读人的情感和欲望。

所谓没有情丝的澹台烬，也逃脱不了情感的束缚，哪怕再隐秘，再细微，都有可能不受控制，随后放大。

毕竟仅是书中就能看到端倪。

澹台烬是有情绪的，只是有些很明显，有些很淡。

当初在周国时，宫女们把他当狗耍，告诉他只要学狗叫，就给他吃糖，他欣然照做，毫无尊严。

来大夏做质子后，萧慎让他从胯下钻过，表示会给他吃的，他感到愤怒，却不能拒绝，付诸行动时他的手背青筋暴起，可见忍得辛苦。

人是会长大的，也是会改变的，是人心底的固化和惧怕才会下意识认为，有些东西是天生的，无法更改只能铲除。

一切，端看谁是真的有缘人，对的人。

不然也是无济于事。

“我知道。”

冷情笑了笑，并未对澹台烬的叫法抱有特殊反应，她只是回答：“这里是我的梦，我渴望的，我惧怕的梦。”

这么冷静和淡定，有点不像叶冰裳平日的处事作风，更不像是惧怕和渴望，倒是接受良好的模样。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继续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