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脸，是不是和过去不一样？

澹台烬皱了皱眉，闭上眼睛，仔细回想曾经叶夕雾的脸，并和现在的黎苏苏做对比。

眼睛变大了，眼神更灵动，皮肤变白了，鼻梁高了点，嘴唇嘟了些弧度，好像还长高了……

多亏澹台烬是个“妖怪”，智力和记忆力都比一般人要好些，何况原本叶夕雾就拿他当狗各种使唤，这种屈辱的感觉使得他对“爱妻”的印象更加深刻，完全能记住脸便也不是难事。

——相处都跟仇人差不多了，还有谁宽宏大量连仇人的脸都记不住？

再对比现在黎苏苏的容貌，能分辨出不一样似乎也不足为奇了。

虽然是很细微的改变，但澹台烬“嫁”进叶府才几个月，枕边人就飞速成长连五官的位置都挪了，吃激素也没那么快啊？

当然澹台烬不知道什么是“激素”，他只是觉得奇怪，因为正常人的容貌随着年龄的增长肯定是有潜移默化的改变，但就像身高一样，五官的位置也是会定型的……或许，是因为叶夕雾还在长身体？

他想了想，默默记下疑点，很快又抛之脑后。

有什么好想的，叶夕雾很快就要死了，在萧凛的生辰宴上。

澹台烬扬起一抹笑，眼中透出无尽残忍之色。

梦醒了。

可是要告诉他什么呢？

还是，他心思太多呢？

东苑的柴房依旧漏风，小厮前几日来修补，终究没用多少心思。

“质子殿下，今日是宣王生辰，老爷唤您收拾收拾，和三小姐一同前往。”

下人敲了敲门，告诉澹台烬。

“我知道了，多谢你。”

他睁开黝黑的双眼，礼貌回答。

又是一片寂静。

少年站了起来，禁足之后第一次打开门走了出去，直奔西南角。

他独自居住的落魄之所。

挑了件绀青色的衣裳，把平安符塞入衣襟，澹台烬走了出去。

时值冬日，他却没有厚的衣裳，叶府只给他一口饭吃，不负责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