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碧柳上前观察，然后摇头。

澹台烬还是无动于衷，眸中如死水般平静，只盯着地面出神。

“质子殿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莲姨娘笑了笑，早有预料，那眼神，几乎就是直接定罪了。

少年抬头冷冷环视一圈，在触及冷情的时候微微闪烁，随后又极快垂下：“我无话可说，任凭处置。”

“好。”

见澹台烬形似认罪，莲姨娘也不说其他，直接道：“按照规矩，若是府中下人偷窃财物，必要打断双腿撵出府去……”

“质子殿下非是府中下人。”

云姨娘面露不忍之色，开口求情：“怎能与下人比较？”

她也算是找个存在感，希望能让澹台烬加几分好感，但众人皆在，她儿子被偷，女儿又是对方的心上人，实在不好过分，只依着平日里的作风浅浅求个情，未给他定罪，只说他与下人不能比。

小胖子吃糕点吃的欢，已经忘记了其他。

“云姨娘误会了，妾没有这个意思。”

莲姨娘说：“质子殿下自然不能与下人相比，只是犯错当有惩戒，三小姐，就罚他归还财物以后，再略施小惩如何？”

当然不如何！

黎苏苏看了这么久，看来看去就得出草率的结论，觉得莲姨娘的审问简单，所有人给澹台烬定罪太快，还有很多疑点不考虑就草草了事。

澹台烬要是没做这件事，那些财物怎么还？

她又看了少年一眼，漂亮的容颜因为死水般的眼神而黯淡无光，如阴暗角落中的可怜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