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站在殿门，适时出声，说了朱柔则当年教她杏仁茶的制法之事。

陷入朱柔则死亡回忆的玄凌又岂会不明白这些种种是何意，在她们一句句问着卫临开始，朱柔则死亡的真相，也在一点点地揭开。

沉闷的空气如死水一般冷寂，细微的寒意从骨缝间无息渗入。

玄凌额上青筋暴涨，原本清俊的面容变得狰狞而扭曲，叫人不寒而栗：“怎么回事？”

他问的是冷情，淑妃在这时候过来，绝不是巧合。

“臣妾宫里有一小宫女，名叫馨儿。”

后者淡漠回答：“她在玉屏宫里放了三个草偶，上面写着敏妃，莞贵嫔和皇后的生辰八字。”

摆明了是有人想陷害她。

“臣妾以她家人为饵，套出她与染冬姑姑接触之时，曾听染冬无意间说起过纯元皇后之死。”

“皇上，事实近在眼前，一查便知。”

根本不需要知道馨儿有没有说谎，只要玄凌同意审问朱宜修身边的宫人，自然有人会为了活命说真话。

“不必，朕亲自去审。”

事到如今，玄凌已然认定是朱宜修做了的：“朕以为，姐妹情深！”

他目眦尽裂，胸膛剧烈起伏，胡蕴蓉连忙给他顺气，却被他一把推开：“小厦子，把凤仪宫的所有宫人，全部关进慎刑司！”

他要自己去审！

殿中复又寂静下来，只余冷情，齐月宾和胡蕴蓉三人。

“希望敏妃信守承诺。”

“也希望贵妃娘娘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