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的事,有没有要说的?”
玄凌开门见山,他知道拐弯抹角地观察放在冷情身上是行不通的。
“嫔妾父亲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些天称病不出,难道不怕朕误会你是做贼心虚?”
“嫔妾若是为证清白自缢而死,皇上是否会认为嫔妾是用死来逼迫皇上放过父亲?”
冷情反问,把玄凌给难住了:“胡说八道!”
“嫔妃自戕乃是大罪。”
他突然有些生气,强调:“朕问的是你对这件事的看法,你不必顾左右而言他。”
冷情不卑不亢:“嫔妾也说了,父亲不会这样做。”
“之所以称病,只是不想听到闲言碎语。”
“平日听她们闲话嫔妾狐媚圣上,嫔妾确实得皇上盛宠,嫔妾认了,但嫔妾父亲没做过的事,嫔妾绝不承认自己是罪臣之女,所以嫔妾不听。”
“你啊……”
玄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在这宫中,少有人的逻辑如此清晰,就连他自己,在这些女人的吴侬软语,撒娇卖痴中,也分不清究竟对谁的感情多几分。
实际都是新鲜几天,真犯事了,他下旨半点不留情面。
“你父亲没事。”
他用手指轻轻刮了下冷情的脸,见她黑白分明的眼望着自己,他突然笑了,唇角弧度弯得很大,露出了腮下的小梨涡:“朕已经彻查清楚了,你父亲并没有参与其中,相反,他给朕提供了很多证据。”
当时管路告发的时候玄凌确实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实在管路字字句句都在戳他的逆鳞,所以也没多想就下旨把涉事几个大臣给下狱了。
毕竟管家与甄家即将结成姻亲,管路又是甄珩的下属,而且他还把自己老父亲管大人也给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