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阴冷的感觉。

这是蛇与生俱来的代名词，如大型野兽瞳孔里的凌厉与腥气一般，难以改变。

“好吧，小晴儿过来。”

无心轻笑，手从胸口放下，伸到冷情面前：“我身上可能有点味道，你不要嫌弃。”

血气上涌难免味道有些重。

“嘶嘶~”

冷情顺从地爬过去，她的鼻子早就闻到了，说实话这种味道让她想张嘴咬他，至少尝到血味再放开，但她骨子里还是人，所以能忍得住。

晚上在这还能吸收佛光呢，不成佛可还行。

和尚满意地笑了，果然她是认得他的。

心情好了一点，但在看到王人孙的时候又沉了下去，他走到王人孙面前，重提十二年前的事：“我记不得很多事，唯有一件无法忘记。”

“你背叛了我爹。”

王人孙笑了笑，盘腿坐在地上，把手中戒刀平放在头顶：“我一直都在想，你来杀我的时候，我会做些什么，我想就是，把刀递给你。”

对于背叛叶鼎之的事情，他是后悔的，是有负罪感与愧疚的，所以当看到叶安世来找他报仇的时候，他反而有种轻松的感觉。

但让他重来一次，他说不定还会这样选择：“世间因果皆有定数，忘忧大师跟我说了很多佛理，我只有这句听懂了。”

无心缓步上前，他想去拿这柄刀，但最后放弃了：“老和尚说，要慈悲为怀，我不杀你。”

王人孙瞳孔震颤，苦笑一声：“我倒是希望你杀我，不然来日，会有更麻烦的事找上我。”

他躲在这大梵音寺十二年平安无事，不是因为他躲得隐蔽，而是天外天碍于锁山河条约没有进入中原，但约定的时间马上到了，他之后的人生只怕要在无尽的追杀中度过。

王人孙不想这样，但他又没用勇气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