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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旋俯身逼近,眼中满是戾气:“我的兵,豁出性命浸在水里堵堤救人!你们这些虫豸,却不顾百姓安危,掘堤放水淹城!我真是恨不得把你们千刀万剐!”
他说着,尤不能平息怒气,抽出朝仪刀,果断了结了其中一人的性命。刀刃锋利,精准切开半截脖子,甚至来不及留下一声叫喊。
夜色之下几乎分辨不出血液与雨水,混合着一同从倒地的躯体上淌下。
大雨冲洗着刀刃上残留的血迹,江边浓重的水腥味在大颗大颗的雨滴激荡下压住所有别样气味,鼻子没那么灵敏的完全嗅不到血腥气。
陆旋狠厉目光投向另外两人,班贺抓住他手臂,冷冷道:“等等,问清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陆旋收回佩刀,沉声问道:“是谁指使你们来毁堤坝的,若有欺瞒,你们就和那具尸体一同作伴。绑上石头往江里沉,保证没有任何人能找到你们。”
上一刻同伴死在面前,还未凉透的尸首宣告着他说一不二,余下两人近乎崩溃,唯恐下一个遭受毒手的是自己:“我们是马家的人,放、放过我们吧,求求各位大人高抬贵手!”
他们报出主人家名号,争先恐后磕着头,满身泥水也不停歇。
班贺像是想起什么,问道:“是天茕府那个马家?”
听见那似乎是官员的人说出主人家身份,料想主人大名哪怕不能震慑他们,起码也能作为商讨条件。
那两人忙不迭调转方向,冲着班贺磕头:“正是,正是!我们主人正是户部郭尚书岳丈。还请大人您告知姓名官职,您大恩大德,小的们回去定会禀报老爷、姑爷,绝不会亏待您的!”
不说还好,此话一出,班贺面上冷笑更是嘲讽:“不敢当,我一介无名小官,哪里敢承户部尚书的恩惠!你们今晚想要挖开堤坝,是怕洪水两侧倾泻,淹了你们主人的良田,不息祸害下游盐镇。我就让你们看看,这祸水长没长眼,替天行道,淹了你们这些自私自利之徒!”
班贺看向陆旋:“将他们绑起来,扔到江里,胸口在水面之上便可。若是堤坝崩溃,洪水出闸,第一个淹的就是你们!”
他甫一发话,陆旋立刻执行,根本不屑于听那些讨饶的话,让人拿来绳索,毫不犹豫将他们扔进了淹至胸口的浅水处。
“别让他们淹死了。”陆旋吩咐道,“无论谁来,都不允许放走他们,这是命令。”
“是,将军!”袁志与何承慕他们对江水里不断口呼饶命的家伙怒目而视。
成日泡在水里,身上几处被水泡烂了才守下这块地方,最恨这两人的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