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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让你守着门吗,这是谁?”初会的祷告完毕,停下来的信徒们似乎不是打算就此直接举行仪式,有人也注意到这边多出的好几个人来,质问领着他们的男人,“新来的?”
“啊?对、对——啊不对——”如果说谎有比赛,这位一定在最开始就出局了,菜鸡邪|教徒打着哈哈,“他们是前不久才加入的,今天正好迟到了,我就带他们进来了。”
大概是真的正好有几个缺席的倒霉蛋,问话的人点点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胆小鬼都临阵脱逃了。”
“喂,”他转头看向虞柠一行人,语气不怎么好地招呼,“既然来了就赶紧帮忙,那边还有一堆东西要搬,你们都去仓库那边!”
男人有点傻眼,还试图阻拦这个决定,“等等,要不然就让他们留在外头搭把手——”
“你话这么多?”
“快点。”对方催促道,“不然赶不上预定好的时辰了。”
对面的级别显然比他高不止一级,邪|教徒也不敢暴露自己只为保住小命的所作所为,讪讪地应了声,眼巴巴看着自己引入室的几条狼往仓库那边走了。
“……我后悔了。”刚走进这条短短的隧道,薛尉就忍不住捏着鼻子小声抱怨,“我的天啊,这什么味啊。”
“到这个份上应该闻得出来吧。”
白曜的神情有些严肃,“是血。”
不幸中的万幸,大概率是兽血而非人血。
因为他们在用作仓库的石洞角落看到了大量被放干血的动物尸体,没有及时处理的兽肉和羽毛混杂在一起散发出难闻的臭味。而在更深处,堆叠着一个又一个木桶,穿行在里面的几个信徒正在把它们挨个往外搬。
“你们把这些搬到外面。”正在里面主事的教徒见到帮手就头也不抬地叮嘱道,“别洒了。”
虞柠:“没问题没问题。”
他们也开始跟着搬起那些沉重的血桶,它们的去向也很明确——方才在外面看到的那个巨大的祭坛,中间有着广而深的凹陷,信徒们一桶又一桶地往里面倒血,显然是要将其倒满。
虞柠面不改色,明明晃动还很轻微,却以堪比食堂阿姨颠勺的稳健手法一步一洒。鉴于洞内的血腥气够重了,至少没有人注意到一小滩一小滩地泼到地上的血迹。
她早先就看好了不远处正是这些邪|教徒用来储存临时用水的地方,趁着人多眼杂,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快速上前,舀起那大桶里的水瓢。
被她洒得只剩下大半桶的血被放在地上,她开始往里面灌水。
桶内鲜血的颜色肉眼可见地变淡了。
薛尉:“……”
姐姐你注水注得太严重了吧!
虞柠对上他的眼神是更加的理直气壮——够不错了!缺斤少两而已,又没有要他们的命!
她几下将桶重新弄满,抢在被发现前忙不迭地将木桶内的液体也倒进血池,让这池虔诚的信仰里掺进了一丝虚假。
刘嘉卉轻轻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