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点点头,对景渊道:“沈云柏想着往西楼安置异邦厨子,阿珏则考虑酒楼的肉源,我家孩子有一个算一个,已经把望湖楼看成自己的了,你说这是谁给的自信呐?”
景渊但笑不语,她又来跟我显摆!
几人一起步入西楼,刚进门就瞧见十几号人端着酒碗绕圈跳舞,那叫一个热闹。
真是……能歌善舞的民族啊。
裴步珏道:“姑母,侄子跟他们玩一会儿。”
裴锦点点头,叫他小心些,现在的蒙兀凶得很,总跟大熙干架呢。
她上到二楼,早有人告知甄呈,甄少东家迎了出来,脸上笑意盈盈,哪有半分伤心模样?
裴锦不免怀疑,谭敬的消息是不是有误?甄呈真的会抱着招财树痛哭?
甄呈瞧见裴锦手里的扇子,眼睛亮了一瞬,马上又装作无事发生。
“小甄掌柜送的扇子甚好,我这便拿上了。”裴锦轻轻摇着纨扇,又道:“你们这西楼挺热。”
她朝甄呈扇了两下,甄少东家吓得屏住呼吸,不敢动,真的不敢动。
这毒算是下上了,她天天扇风,贴身的人也会受影响。但她为啥朝我扇?我真的承受不来。
甄呈极其纠结,又怕被裴锦看出端倪,于是拱了拱手,问道:“裴夫人,这二位是?”
“袁画师,袁画师的跟班。”裴锦介绍得非常简洁,又道:“我们东楼待客都留有画作,可你们西楼没有。”
甄呈:“……”所以你这是来炫耀?
“虽然你考虑不周,但我可以帮这个忙。”
甄呈一口气堵在心口,面上却笑着:“既然裴夫人已将画师带来,甄某却之不恭。”
裴锦点点头,“一张画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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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夫人真是狮子大开口,甄某一日也未见得能挣一千两。”
裴锦笑了笑,“连一千两都挣不出,还叫啥京都第一商啊?我们东楼接待使团画作若干,连洪少卿都画进去了,回头呈给鸿胪寺的大人们,没准儿陛下也会看。我言尽于此,既然你不用画师,那我可就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