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色暗下来,月亮爬到山背时,家里的汉子们就回来了,陆景山带着陆景风用石臼捣着糍粑,一人挥着石杵,一人则要不断用手翻动着米饭,直砸的米香四溢,勾的人肚子叫。
捣了一个多时辰,臼里的米饭变成了一团白色黏稠的糍粑,撕成小团,用圆形模具倒出来,就成了一张张圆饼。
晒干后,能放上几个月呢,到时候在炉子上一烤,表皮便被烤的微焦,裂出一道道口子,双手一掰还能拉丝呢,简直是过冬再好不过的零嘴了,或是裹上鸡蛋液,丢到油锅里炸的表面金黄焦脆,淋上红糖,那才是再好吃不过。
晚上陆景洪将新做出来的米糍给在家的俏哥儿送去,他心里整日惦记着自己夫郎和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再体贴不过的相公,其他人则坐在院儿里品尝着今年的第一口糍粑,这是他们辛苦播种浇灌了好几个月才得来的新米,现下尝上一口软糯米香的糍粑,心里无不满足,则是他们劳动的成果,辛辛苦苦一年,为的就是嘴里的一口吃食。
捡到秀气小夫郎55
准备好了过冬的食物后,还要为家里人张罗新衣裳,北苍府天冷,若不穿的热和是要将人冻坏的,就是被活活冻死的也有。
季离尽可着陆景山的衣裳做,汉子在外辛劳,何况他又是个木匠,若是穿的破烂也是让别人笑话的,更何况陆景山一向不在意这些穿着打扮,以前的旧衣裳一穿也是好几年,虽没有破洞钻毛,但也洗的发白了。
家里银子也不短缺,能好好给他做两身过冬的衣裳,季离到镇上的布庄去扯了几匹布,陆景山的是暗色耐穿的粗棉布,给云春丽买的是靓菁色的柔棉。
知道季离要给自己做衣裳,云春丽笑的合不拢嘴,辛苦大半辈子都没有人给她做过衣裳呢,因此将那匹布摸了又摸,稀罕着呢。
吃过晌午饭,太阳正暖和,冬季的太阳不晒人照的人暖洋洋的浑身舒坦,季离抬了个竹椅坐到院子里,裁好了布缝着衣裳,园子里的菜苗长的翠绿,家里养的鸡和鸭眼馋的想要去啄一口新鲜,季离缝了会儿衣服,不知道第几次吆喝菜园子的鸡了,实在坐不住了,起身去择了些菜叶子扔进鸡舍里,将鸡全都赶了回去。
云春丽收拾完家务出来,见鸭围在院儿里没得去,便拿了竹竿子:“横竖这天还没完全冻住,我把鸭赶出去,让它们溜着啄啄食,也能长的快些。”
季离捏着针在头发上蓖了蓖,笑道:“行,阿娘你当心些。”
云春丽赶着鸭子便出门去了,她刚走,俏哥儿就过来了,季离是没想到他会来的。
惊喜道:“你怎么出来了”连忙起身去屋里抬了圈椅,还特地塞了个枕头在上面,让他的腰舒服些。
俏哥儿坐下后,笑道:“上次出那事儿后,一家子人就紧张的很,什么都不让我做,现下我怀的挺安稳的,便想着出门来找你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