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咬完他转身就要走。
陆景山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将人扯了回来,桎梏在怀里,垂眸认真的看着他。
“她哪里都好,但都比不上你好,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
憨厚老实的汉子轻易不说情话,一说就让人耳根子发麻,季离被他的话震的脸红心软,瞪他道:“你什么时候会说这些唬人的话了你莫要再诓我了,我心里会多想的!”
陆景山急了,再也沉不住气,急着表明心意:“我从来没有诓你!我,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知道你也对我有意的,我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让你听着开心,但是我可以发誓,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努力干活,赚银子给你买好看的衣裳,让你每顿都有肉吃,地里的庄稼我也种的好,绝不会饿着你,只要你嫁给我,我一定会让你过的舒心,一点气都不用受,我和我阿娘都听你的,你来当家做主。”
他一股脑的说了一堆的话,季离静静的看着他,不说话。
陆景山心里直打鼓,像是农户人家养的大狗一般,只差没有摇尾巴了,忐忑的等着季离说话。
季离抿了下唇:“你怎么就如此确定我对你有意”
陆景山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那晚,你亲我,我其实没有喝醉,后面几天我都在想,那是不是我做的梦。”
季离的脸霎时红成了番茄,他羞恼的追上去捶陆景山:“你!你闭嘴!莫要再说!你再敢说我打死你!”
陆景山壮着胆子弯腰一口亲在了季离的脸颊上,憨笑道:“这下,咱们便扯平了。”
月色下,两人终于揭开了那层薄纱,互通情意。
已至立秋时节,天气渐凉,暑热渐渐消退,清晨的露水还挂在叶尖,雾气晕染的秀水村像是一副山水画,这座小村子静静的坐落在大山脚下。
炊烟已经升起,灶房的锅灶已经热了起来,季离站在灶前将鸡蛋烙饼炕的酥脆,摊出一张大而薄的煎饼来,最后盛起来,在金黄的表面刷上油泼辣子,夹上新腌的黄瓜,咬一口筋道脆爽。
又熬了一锅白米粥,里面切了细细的肉沫,同青菜丝一起在砂锅上熬的浓白粘稠,前些日泡的水芹菜也能吃了,这个时候吃正好酸爽脆嫩,配着粥喝,能喝下两大碗,细熬出来的米粥能使空了一晚上的胃得到舒适的熨帖。
鸡叫的第三遍,陆景山就起来了,他先在院儿里打了一桶井水洗了脸净了牙,下颌还沾着水珠就擦着手进厨房来了。
“搁着,我来端。”见季离要端灶上的陶锅,他连忙道。
陶锅盛着满满的白米粥,还冒着热气,季离只碰了碰便觉得手指尖灼的疼,便再也不敢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