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农忙和俏哥儿的事儿,他们已许久没有来过镇子了,就连来镇上摆摊卖蕨根粉和香菌酱都感觉恍如隔日了。
季离瞧着街边卖各种吃食杂货的小贩,对俏哥儿笑道:“后面我们再做两回香菌酱攒钱替你凑凑嫁妆。”
俏哥儿心里无胜感激,知道陆景山熬灯赶夜的替自己打柜子,他心里就已经是感激不尽了,没想到季离还要帮着自己攒陪嫁,他的眼里满是泪水:“你,你们待我太好了!”
季离回握了握他的手,笑道:“再道谢便生分了,看你过的好我心里高兴。”
两个小哥儿挽着手去了镇上的一家布庄,掌柜的见这两名小哥儿生的都是秀气白皙的好模样连忙迎了出来,热情的接受起自家的布。
原来喜布也要分很多种红色,两人细细挑选了片刻,最后挑了一匹正红色的喜布,让掌柜扯了一匹出来。
季离将布贴在俏哥儿的脖子处认真比了比,满意的笑道:“是不错的,衬的人白,模样俊俏,唇红齿白。”
他凑近了些,在俏哥儿的耳边笑道:“保教洞房花烛夜,咱们的景洪哥看了挪不开眼去,恨不得吃了你才好。”
俏哥儿听的满脸通红,眼都不敢抬,伸手去打季离,恼羞成怒道:“你,你,季离,你个未说亲的小哥儿说这些害不害臊。”
季离捂嘴笑了笑,认错道:“好好好,我不说了。”
俏哥儿才作罢,等掌柜的扯好布,季离瞥见了旁边的一匹黑布,是粗麻的,厚实耐造,他心里微微有了思量。
最后俏哥儿抱了一匹喜布出来,季离的怀里也抱了一小迭黑布。
俏哥儿心里了然,冲季离眨眼睛笑了笑:“这是。。。给景山哥做的罢。”
季离抿了抿唇,不说话。
俏哥儿心里明白,季离心里早已是有景山哥的,他作为季离的好朋友催促道:“景山哥是个好汉子,定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他如今也考了木匠,你怕是该抓紧些,勿要叫其他家的姑娘小哥儿看了去。”
季离终究是个小哥儿,脸皮薄,若真要让他去主动提,那他还是说不出口的,他抿了抿唇敷衍道:“便,便再说罢。”
两人从镇上回来后,便窝在房间里开始赶工期了,俏哥儿得赶在出嫁前替自己缝制好嫁衣,而季离则是想给陆景山纳几双新鞋,他的脚掌宽大,整日奔波劳碌,颇为费鞋,昨日瞧他的鞋都已经磨损严重了。
最耐穿的就是手工纳出来的千层底鞋,要用锥子一锥一锥的缝出来,这种厚底的鞋穿上一年半载都不容易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