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老太太对她真的好有心，也宠。

雾烟心里一瞬暖得不行，仿佛被热水淋过，又热又烫呼，连带漂亮的眼睛都有点湿漉漉：“奶奶，谢谢。”

“傻丫头，跟我还客气什么？”老太太确实是真心宠她：“我们是一家人了。”

“走，奶奶给你买裙子。”

雾烟吸吸鼻子，努力憋回眼泪，这么高兴的日子，她可不能哭，她要开开心心和奶奶一起逛街买裙裙。

“好，奶奶。”

祖孙两人挽着手很快先去了第一家奢牌店，到了店里，老太太让导购清场，她亲自带雾烟去衣架那边，一件件精心为她挑选。

刚选了一件特别漂亮的金色镶嵌刺绣玫瑰图案的旗袍，她们身后的门口就传来一个很不友善的声音：“那件旗袍，放下来，我看中的！”

话落，雾烟回头一看。

是她不怎么熟悉，但老太太很熟悉——她的死对头陈老太太带着她的孙媳妇来这里逛街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

老太太回头看着她的死对头，马上晦气地呸了一声：“我以为是谁这么大嗓门呢？原来是你们呢？不好意思，谁先拿到就是谁的，我管你！”

“顾老太太，平日在圈里，我们都敬重你几分，可以让让，但是今天这裙子，我们可让不了。”陈老夫人阴阳怪气拉着自己孙媳妇款款走进来。

眼神里克制不住的一股子想打压顾老太太气焰的嚣张：“倒不是我们不讲理哦，实在是这条裙子，我们早就和设计师谈好了，会给我们的。”

陈老夫人说完，有些得意地拢拢自己染黑的短卷发。

眼神轻蔑来回扫了好几圈顾老太太和雾烟。

扫的雾烟心里有点不爽。

这老太婆几个意思？

阴阳怪气什么呢？

谁说预定了就一定要给她？再说了，这裙子，她认识设计师，人家根本不会提前和人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