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郑元吉出现在谭成义的办公室。
“宋乡长?”
发现宋思铭也在谭成义的办公室,郑元吉大为意外。
他一直以为潘建国要拿青山醇商标,是个人行为,没想到,宋思铭也参与其中,这让本来就复杂的问题,更复杂了。
宋思铭是谁?
前市委书记秘书,市长秘书。
澜沧县前任县长陶冀都不是宋思铭的对手,被宋思铭送进去了。
现任澜沧县县委书记倪文昭,三十三岁的县委书记,背景深厚,可在宋思铭面前,同样没占到任何好处。
郑元吉自认比不上陶冀,更比不上倪文昭。
所以,他不想和宋思铭发生任何冲突。
“郑主任,好久不见。”
宋思铭起身和郑元吉打招呼。
“确实好久不见了。”
“自从宋乡长去了澜沧县,咱们就没见过面。”
“我感觉宋乡长黑了,也瘦了。”
“基层工作还是太辛苦了。”
郑元吉和宋思铭攀谈着。
宋思铭当秘书的时候,双方接触还是比较多的,非常熟悉。
“自己选的路,再辛苦也得走下去。”
宋思铭侧了侧身,把潘建国让出来,“这位应该不用我介绍吧?”
“当然不用。”
“如果当年青山制酒厂都是老潘这样的人,也不至于破产。”
郑元吉感慨着说道。
这话从郑元吉嘴里说出来,潘建国差点儿吐了。
不过,他还是忍着吐,回道:“郑主任,您太高看我了,我当年就是一个愤青,什么都不懂。”
“愤青有愤青的好,最起码三观没有问题。”
郑元吉装作很大度的样子。
怕潘建国和郑元吉聊着聊着,就装不下去了,宋思铭及时站出来,说道:“郑主任,有些事,潘厂长也跟我说了,我也帮他分析了一下,主要还是青山市制酒厂的某些人,欺上瞒下,才造成了你们之间的误会。”
“对,就是欺上瞒下。”
郑元吉叹了口气,“要不是破产审计,我真不知道,一个小小的青山市制酒厂,会养出那么多大蛀虫,好在,他们已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是,我记得有个副厂长判了二十年。”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宋思铭接了一句,便转移话题道:“因为那些蛀虫,青山醇这个品牌倒下了,如今,在郑主任的支持下,青山醇能再一次立起来,郑主任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功德圆满这个词太抬举我了。”
“顶多算是将功补过。”
“当初,我是青山市制酒厂的厂长,没能及时发现那些蛀虫,我要负领导责任。”
郑元吉说道。
“那现在是不是可以办商标转让的手续了?”
宋思铭见过太多人,虽然郑元吉语气诚恳,表情诚恳,所说一切都好像是发自内心,但宋思铭还是察觉到一丝的不自然。
于是,便催促了起来。
“当然可以。”
郑元吉毫不犹豫地点头。
“谭副主任?”
宋思铭马上转向谭成义。
“我马上让产权管理科的同志过来。”
谭成义就要打电话。
可他还没拿起电话,产权管理科的科长便不请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