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听王叔话,给他们道个歉,咱不追了……”
身后不断传来稀奇古怪的声音,哑巴,父亲和王叔,三个人的声音交替循环,可木头压根充耳不闻。
他知道,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弄死前面的黄皮子是真的。
而这只黄皮子,脖子上的毛雪白,双眼窝长着几根金色的长毫,按照乡间的说法,这畜生年岁至少三四十年,八成就是这群黄皮子的头。从刚才交手看,它却确实法力最强,能让自己舌头尖顶着上牙膛的时候中招,可见其凶戾。
转过山口,地上的血愈发新鲜,终于,在前边的一块巨石前远远地看见了它。
此刻这畜生已经跑不动了,胸下的毛湿漉漉的,全是血。
它靠在石头上,依旧不服输,嘴巴呼呼地发出声音,眼睛死死盯着木头。
木头隔着几米站定,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同时,将挂在胸前的铁弩拿了下来。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木头一边端起弩,一边冷声对着黄皮子道:“这是你欠我的,现在这命我取了!”
没想到,此时这黄皮子竟然开口说话了,声音不是那种尖厉的叫声,而是特别纯熟的女人声。
“小先生,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吧。人非尧舜,兽非龙凤,谁能尽善?我已经受伤了,你捅我一木钉,废了我十年道行,求求你了,放我一马。”
木头冷声道:“那好啊,你去把我爸爸和王叔变活了,我就放了你。”
黄鼠狼嗫嚅道:“人死不能复生……”
“那你踏马还和我废话!”木头歇斯底里狂吼道:“我父亲一生敬天敬地,不想却被你这种货色暗害,你现在却告诉我,兽非龙凤,谁能尽善?你也配和龙凤相比?你踏马在我眼里,就是个黄毛大耗子。我告诉你,你死定了,就算是三清老爷来了,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