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呢?"
"因为地广人稀,缺乏教育。"
"妥。。。那就这样,值夜班嘛,没问题。"
"你今天先去你老姨那里休息好,明天咱们再看。。。"
所以当天晚上我是吃好喝好就由一个小丫头打着手电带到老姨那里去了,小丫头扎着俩个朝天辫,是我这个叔叔的女儿,刚上小学,长得一个鹅蛋脸,她在前面走,走慢了我就在她屁股上踢一脚——这个忍不住,习惯了,遇见这种小姑娘就手贱,总想把她弄哭——要不是这个小姑娘不待搭理我她又得哭一鼻子。其实有时候我发现我这人对待长大的姑娘也差不多,上手先弄哭再说,弄哭了再哄嘛,没多大点事,因为我一直觉得女人只有眼泪才是真诚的,其他的都是假的——嘉佳跟我相处那么久都没哭过几次,唯独就是我进去打电话联系到她让她把我弄出来那次,而且我还没看到,只是隐约听到一些,后面大家都在忙世俗的事情哪有功夫哭给我看——后面高鞭腿踢得血液阻塞她都没哭,这女的心贼硬——其实的确是不爱,她的眼泪都是留给别人的,给我的只有一些其他的体液,简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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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别跟你爹说我踢你了,给你一百买糖。"到地方我给了小姑娘一百块钱,她愣了一会儿还是拿了,说了句谢谢掉头就跑——其实我从过去到现在哄姑娘的手段都是,有钱就塞钱,没钱的话再动嘴,动嘴不行就动身体,动身体都不行再动情——啥时候是个头啊。。。
老姨先我很久就回家布置那都是有原因的,起码她把狗链子拴上了——我其实是很擅长打狗的,不拴吃亏的是它——这是一条土狗,土狗一般都比较有眼色,它们看人有时候比大多数人都要准,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好惹不好惹,因此我刚进院子的时候它还在叫唤,等我瞪一眼这狗就不作声了。内蒙的所有人家,不论是我老舅还是我老姨都是一水的红砖大瓦的房子,院墙非常高,院子非常大,在我老家院子已经够大了,院子里还能种很多瓜果菜蔬,在这边,他们的院子得有我老家五个大,而且很多地方压根就是空地,这意思就是地方太大种瓜果菜蔬的话根本打理不过来——
"我怕你睡不惯炕,给你在堂屋支了一张单人床,被子也是没人盖过的新被子,本来是要我们冬天盖的,拿出来了,你别嫌弃。。。"
"其实完全不需要,我怎么都行,有个地方睡就行。。。"我看着支在堂屋的单人床难免有点惭愧,我好像老是被别人区别对待,这些亲戚都是头一次见我,马上就开始宠溺了——不需要啊,我其实是吃得苦中苦但是没啥心思做人上人的那类人,怎么都好打发的,别人第一次见我总觉得我是被惯坏那种小孩——压根没这回事。
"吃饱了吗?口渴吗?瞌睡了吗?需要什么你就言语一声。。。"
"没啥需要的,咱们聊聊天吧。。。"
我说的‘咱们’,是老姨和老姨夫,他俩口子住了五间大瓦房,另外那俩间以前是给他家小孩住的,后面小孩们都去了城市,所以现在就剩她老俩口撑着这么大一进院子和这么大五间大瓦房,我觉得是没啥卵用的——我自己住的房子,就是着火烧过的那个八十多平俩室一厅,我一个人住的话次卧一年都去不了五次,我不知道弄这么大的五间大瓦房有啥用——其实这里面的道理是我后面才知道的:走西口出去的人都是有点类似跑马圈地那种性质,你盖得大一点将来容量就大,就能容纳一家三代人都在这个院子里生活。可惜呀,后面政策变了,都在城市化城镇化,把很多人弄到城市里去,当然就把当年走西口忽悠出去的这帮人腰闪了。。。不过你看着吧,据我推算到时候混不下去的很多人还是会回农村,这五间大瓦房起码还能承接他们的养老——所以有时候如果你注意观察人员流动,会发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现象:绝大多数人其实都是跟着导向流来流去,让他去的时候就去,让他去了扑腾二十年他就扑腾,等他老了以后让他回村他就回去,一辈子也不知道活了个啥,反正是活了——这个问题无解,你会发现自己始终在顺着别人挖好的水渠流来流去,而且大部分人其实是人家还没说什么他自己赶快就跑进潮流里去了,生怕漏下他一个。。。
我在进行这些思考的同时跟老姨、老姨夫聊了很久,就是想知道他们走西口这一趟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这个东西我没法评判,因为确实我也不配,但是纵观他们的一生总是让我内心有一种荒凉感,恰似太大的院子太大的大瓦房只有老俩口住一样总让人觉得不舒服——现在我进来暂住几天,得到了这么好的待遇,我是没法抱怨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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