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里长拿出证据之前,他是什么都不会说,也什么都不会承认的。
里长和苏老头无声地博弈着,苏老大和苏老二看父亲不说话,他们也闭紧嘴巴不说话。
不过二人额间的细汗,不坦然的目光暴露出他们内心的紧张。
苏晚缇眼眸微闪,转身出去,很快她就回来了,手里拿了几个空碗和一个水壶。
水壶里满装清凉的井水。
她先给里长倒了一碗,而后偷偷地将真言丸扔进水壶中。
真言丸遇水即化,落入水壶里的一瞬间就化为无形了。
苏晚缇依次给苏老头,苏老大和苏老二倒水,她笑得温婉热情,一副体贴懂事的晚辈模样。
“阿爷,大伯,二伯,大中午的,正是阳光最毒的时候,你们走着一趟热坏了吧,先喝点水,这水是刚从井里打出来的,清凉甘冽,一口喝下去可舒服了。”
苏老头父子还不知她要跟他们断亲的事。
他们一进院子,见苏晚缇的手里没拿菜刀,对她的防备就降低了很多。
此时正是初夏的正午,阳光炙热,三人走了一路,还真有些口渴了。
而且,为了在里长面前表现出他们长辈对小辈关爱的态度,他们也不便推脱,只得接过水碗,大口喝起来。
冰凉的井水下肚,驱散身上的热意,就连慌张的心都沉静了下来。
苏老头喝完水,一抹嘴,对苏晚缇道:“阿晚,你大伯母都说什么了?”
他看从里长那里问不出什么,见苏晚缇对他们的态度和缓了不少,便转头跟她打听。
他好歹得知道大儿媳都说了什么,才能想出合适的话术应对。
苏晚缇抱肘冷睨着他,脸上再不见温婉懂事的模样。
见他们父子三人都喝下了掺着真言丸的井水,她也就懒得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