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安的剑锋还未收回,眼前的一幕便让他瞳孔骤缩——董事长被撕裂的身体并未消散,反而在时间洪流中迸裂成千万道碎片。每一片碎片都在扭曲中膨胀、重组,转瞬间,无数个董事长的身影从四面八方浮现。他们站在不同的时间线上,有的身着未来战甲,有的披着中世纪长袍,甚至还有浑身缠绕原始藤蔓的远古形态,如同时间本身孕育的恶念具象化。
"时间的必然性,岂是凡人能斩断的?"万千个董事长的声音重叠在一起,震得谢怀安脚下的时空裂隙都在颤抖。他们同时抬起手掌,刹那间,无数种时间力量交织成死亡罗网——左侧袭来的时间加速光束将谢怀安的衣角灼成飞灰,右侧的时间回溯漩涡却将他流血的伤口复原如初,头顶凝结的时间停滞牢笼正一寸寸封死他的退路。
谢怀安的长剑在掌心嗡鸣,剑身上浮现出细密的裂痕。他忽然想起三日前那位时间观测者临死前的忠告:"当时间锚点诞生,它便如同蛀入苹果核心的虫,你越是挥剑,只会让腐烂扩散得更快。"此刻他终于明白,董事长早已将自己炼化成时间的必然节点,每个被消灭的分身都会在时间闭环中重生。
"叮——"
剑锋刺穿某个董事长的咽喉,却在触及时突然虚化。那个身影退入侏罗纪的落日中狞笑:"你斩的是三小时前的我。"与此同时,谢怀安后背传来剧痛,未来形态的董事长从超时空裂缝中探出机械臂,离子刀刃穿透了他的肩胛骨。
鲜血滴落在时间洪流里,竟化作璀璨的时之砂。谢怀安半跪在地,看着砂砾中倒映出无数个自己失败的未来:被冰封在寒武纪深海、困死在二十二世纪时间监狱、在中世纪被当作巫者烧死。。。每个画面里的董事长都在狂笑,时间线像毒藤般缠绕着他的命运。
“还没发现吗?”数百个董事长同时开口,声音里带着猫戏老鼠的愉悦,“你每挥一次剑,都在为我锚定新的时间支点。”他们身后浮现出巨大的时间齿轮虚影,每个齿痕里都镶嵌着谢怀安过往战斗的残影,“从我们第一次交手开始,你就成了我最完美的养料。”
谢怀安的瞳孔猛然收缩,手中的长剑微微颤抖。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那些曾经被他斩断的时间线,那些被他击败的董事长分身,此刻竟然都化作了时间齿轮上的刻痕,成为了董事长力量的源泉。
“不……这不可能!”谢怀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很快,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他猛然抬头,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我不信!”
随着他的怒吼,身上的能量开始疯狂聚集。时间的力量在他周身形成一道璀璨的光环,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皮肤下浮现出无数细密的裂纹,仿佛随时都会崩裂。
“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吗?”数百个董事长同时冷笑,声音如同雷鸣般在谢怀安的耳边炸响,“你的每一次反抗,都只会让我更加强大!”
谢怀安没有回应,而是将所有的能量注入手中的长剑。剑锋上的光芒越来越耀眼,仿佛要将整个时间洪流都撕裂开来。他的眼中只剩下疯狂与决绝,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都燃烧殆尽。
“就算你是时间的蛀虫,我也要把你彻底碾碎!”谢怀安怒吼一声,手中的长剑猛然挥出。剑锋划破时间洪流,直指那些董事长分身。
然而,剑锋所过之处,董事长们的身影却如同幻影般消散,又在另一处重新凝聚。他们的笑声在时间洪流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