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迫自己从他漩涡般的瞳孔中回过神。
那是一汪看似清浅,实则深不见底,诱人深陷堕落的海域。
一旦踏足,必定万劫不复。
“可我不想在你身边。”
我毫不犹豫抬起膝盖,抵在我与他之间,“大少爷此刻,更应在你娇滴滴的老婆身边。”
他对着虚无的空气深吸一口气,“姜早,凤仙花不是这个味。”
我吸了吸鼻子,问他那是什么味。
他说发酸,像用陈年老醋浇灌。
我扯了扯嘴角,没心思和他拌嘴。
督军差不多应酬完了,如果我再不出现,他招呼阿诚搜寻,恐怕要将我和沈枭堵在花丛。
他现在身份特殊,我何尝不是行差踏错一步便万劫不复。
我试图从他身下爬起。
可在他控制下,动不了分毫。
他有些揾怒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你为什么要嫁给他,报复我吗?”
他掐住我颌骨,强迫我和他对视,用尽了惩罚的力量,近乎把我捏碎。
“又图安稳,又要刺激,想保全,又不愿冒险,权势与情爱两全,世间可有这等好事砸到你头上?”
我躲不过干脆不躲,盯着他的眼眸,鼻腔嗤笑一声。
“谁说不能两全,我爱沈沐廷,他也爱我。谁都不能保证一辈子不犯错,人与人之间追求不同,我要做整个缅北最尊贵的女人,而你只是纨绔浪子,给不了我想要的。”
我最后一句话,令沈枭的面容顿时一沉,如无尽冰刃寒冽。
“姜早,你说我喜欢什么。”
我默默开口,“你喜欢权利。”
他摇头。
“你喜欢金钱。”
他还是摇头。
我识别他眸底翻涌的戾气,别开头,“我不知道。”
沈枭粗糙的指尖划过我面颊,冷笑,“我喜欢惩罚你。”
语落,他狠狠撕开我的领口,看到督军点缀的白梅,张开嘴咬我白皙浑圆的胸口。
娇嫩的皮肤被他尖利的牙齿啃噬,疼得我头晕目眩,好像掉了半条命。
他咬了很久。
松开的霎那,我看到上面有一个非常明显的齿痕。
尽管没出血,可短时间恐怕也没法消除。
在他霸道的操纵下,我的面孔变得无比扭曲,几乎哭着说。
“你简直是个疯子!是不是非要拉着我一起下地狱才肯满意?”
他笑容邪肆轻佻,“姜早,我沈家不是这么好入的,连这点小事都无法化险为夷,趁早滚蛋。”
他捞起我的身子,挟持我趴在石凳上。
八月的缅北湿闷,消融的水雾浸透他月白的衬衣。
壁垒分明的肌肉一块块隆起,摩擦着我娇嫩的肌肤。
我在他逼慑下无可遁形,眼睁睁望着他野蛮嗜血的模样。
我闭上眼。
迎接一场巨大肆意的侵略,一场惨无人道的血腥杀戮,任由他用残酷的方式俘获和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