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条道儿上混了几十年,黑帮之间互相玩阴的吞并不是很寻常吗?我和我老子之间再如何,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指点点。”
我对这场突然爆发的黑吃黑惊愕万分。
原来沈枭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麻爷合作。
麻爷拳头攥得咯吱作响,脖颈裸露缕缕青筋贲张。
“我今天逃不了,你也别想活!”
嘶吼的车鸣在会所楼下的草地上澎湃崩裂。
急促铿锵的脚步声从走廊逼慑环绕,几人,几十人,上百人,乌泱泱的黑影遮天蔽日,将整座大楼占领得水泄不通。
绝境当头,眼见跑路行不通,麻爷扯着公鸭嗓子大喊。
“弟兄们,咱跟沈沐廷拼了,仰光干不赢他,没脸活了!”
麻爷的手下纷纷拔枪。
沈枭此刻浑身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他精疲力竭喘息,那条受伤的手臂连举枪的力气都没有。
他低声在我耳边命令我先走。
“你不要和我说这些我不会听!永远是命令口吻,我早就受够了!这一次我根本不会听你的!”
我一只手拖在他背上,眼睛瞄见半米外地上的那柄枪,不动声色蹲下身捡起,在麻爷转身的瞬间飞快站起来对准了他的额头。
他盯着黑洞洞的枪口,咧嘴不屑嘲笑,“臭娘们儿,又用没子弹的枪耍老子玩?”
说着他举枪朝沈枭的胸口瞄准。
我学着记忆中沈枭教我射击的样子,不断回忆他说过的话,瞄准麻爷的眉心按下了扳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