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恰好飞过一群喜鹊,惊啼了一声落在了窗外春意盎然的玉兰树枝头。
昔年昔日只能从鼓动下的窗帘、操场、楼梯间远远一瞥她的风情。
而此时,她触手可及。
他心中那抹盘轧扎根了六年暗不见天日的种子,终于抽枝发芽了。
许是男人给了限定时间,让舒莞有种置身考场的错觉,紧张得迅速动脑把今天布置的作业做完了。
五道对了三道,比起她之前已经算巨大的进步了。
男人脸庞看不出情绪,只是细致妥帖地帮她把课本和笔袋收整好:“晚餐想吃什么?”
活阎王今天转性了?
舒莞也不客气,决定狠狠敲诈他一把:“附近新开的那一家‘黎明时’西餐厅,你付钱。”
江应淮不爱吃西餐人尽皆知,她就是想恶心他!
谁料,男人只是挑了挑眉梢,没有厌恶也没有不耐烦,唇边噙着抹笑意:“好。”
由于怕被人看到,舒莞出公司大门时全副武装,特意走了绿色通道,见没人发觉,才鬼鬼祟祟地钻进了路边那辆黑色的布加迪副驾。
车窗半敞,男人的黑色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了修厉冷隽的一截小臂,荷尔蒙味尽显。
车内是独属于男人清冽好闻的冷杉香,江应淮抬肘放了首莫扎特的钢琴曲,惬意悠闲。
经过一个红灯时,舒莞突然恶作剧心大起。
像江应淮这么严重洁癖的男人,要是被她玷污了副驾驶座,他的情绪是不是还能这么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