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片沉默中,柳折枝突然开口问柳浮川,“兄长,长兄为何没说要打死你?”
柳浮川:??!
枝枝你就这么当面问啊?长兄听着呢!
要不这兄长给你当吧,你是我兄长!你胆子比我大多了!
柳折枝勇得让柳浮川五体投地,旁的不论,反正他在长兄面前是不敢这么说话的。
长兄是很传统的神族,克己复礼又强势严厉,平日里连个笑模样都没有,他要是敢这么说话,长兄当场就能让他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或许也是因为这句话太勇了,对面竟然没有立刻切断联系,那雾气朦胧的镜中还缓缓出现了人影。
是一张很熟悉的脸,因为那张脸与柳折枝有五分像,因为同为男子,比柳容音跟柳折枝长得还像。
一样如画的眉眼,气质却完全不同,柳折枝是清冷,这位长兄却是冷漠,一副俊美又看上去就很薄情冷漠的长相。
只一眼就能让人做出他一定很不近人情又严肃古板的评价。
柳折枝在看镜中的长兄,柳故棠也在透过那雾镜看这个幼弟,但两人只是互相看,再无旁的交流,两相沉默之中,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最后还是柳浮川偷偷扯了扯柳折枝的衣袖提醒,柳折枝才勉强回神,对着雾镜循着礼数恭敬道:“折枝见过长兄。”
“嗯。”
柳故棠应了一声,只有这一声,再无其他。
这态度很像当年的柳折枝,惜字如金,但柳折枝是因为社恐,他却是显而易见的沉默寡言,没有任何理由,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性子就是如此,是真心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两位兄长,一位看着温润亲和,实际笑意不达眼底,一位干脆装都不装,冷漠寡言,若是柳折枝还未克服社恐,只怕光是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兄长就能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