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传轿撵,只这样带着墨宴往后宫走,宫人跪了一地,谁也不敢抬头看,连他走近了都要瑟瑟发抖,墨宴终于发现了好像不太对,看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再看看柳折枝,眉头皱了皱。
“柳折枝,他们怕你?”
在北齐都是那些人怕他,从来没有怕柳折枝的,甚至见到柳折枝都控制不住的盯着看,长得天仙似的人,怎么会有人怕?
“我如今是皇帝,他们怕我才是正常的。”
“那也不是这个怕法,我也是在皇宫长大,你当我看不出怕皇权还是怕你这个人?”
墨宴明白自己应该是错过了什么,他知道柳折枝一定会赢,收到消息就急着往这赶,还没来得及仔细打听逼宫那日都发生了什么。
如今看来倒像是柳折枝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还故意瞒着他。
“只是杀人杀多了,血洗皇宫,不是什么大事。”
当日的情形柳折枝一语带过,墨宴也没多问,只是又多看了几眼他的手。
柳折枝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尤其是执笔握剑时,连指尖都透着矜贵,这几年墨宴精心娇养着他,更是养得柔荑一般。
除了上战场的那一次,在北齐墨宴从不让他手上沾血。
这么干净漂亮的一双手,本就不该被血弄脏,更何况柳折枝本身就是爱干净的人,日子过得精致。
“以后别杀了,当皇帝就好好当,你见过哪个皇帝杀人还要自己动手的。”
墨宴转头朝他挑挑眉,“柳折枝,我这个皇后可不是白当,杀人这种事还是我来吧,你就在你的勤政殿好好批折子,皇帝就干皇帝的事,别的你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