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莲姨娘毕竟有着身孕,哪里能让她伺候饮食呢?”
绿芜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只是说不让莲姨娘一起上桌吃饭,可主子竟然是个促狭的,这会儿莲姨娘不仅吃不了早膳,还得伺候他们用膳了。
“妾室伺候正室乃是天经地义,别说她只是揣了个孩子,就算是揣了个金元宝也得守规矩!”
绿芜转头又把矛头对向蔺信方:“老爷,您说奴婢说的对吗?”
“我们季家根基深厚,是最重规矩的人家,到底不像蔺家这样潇洒了。”
绿芜这话无疑刺痛了蔺信方,他考中举人,自以为能够光耀门楣,可是在季家面前,却还是不够看的。
再者榴月一会儿便要回娘家小住,他不能惹她不快。
“莲儿,还愣着做什么?伺候人的功夫应该不需要我教你吧。”
蔺信方的话明显是把莲儿的脸皮扔在地上踩了,话里话外都在说她是个伺候人的歌女。
“是,老爷。”
莲儿心里觉得屈辱,但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还得恭恭敬敬地给两人布菜、倒茶。
这一顿饭除了蔺信方和莲儿,其他人都挺开心的。
季家。
“娘!”榴月一进门就哭着扑进了季夫人怀里,把季夫人吓了一跳。
“月儿,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季夫人心疼地拍着女儿的背,不停地询问。
季老爷知道女儿今天回来,特意推了应酬,没想到女儿一回来就哭的这么伤心,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姐怎么了?绿芜你来说!”季老爷沉声说道。
其实他大概也猜得到,肯定是蔺家那小子给他女儿委屈受了。
绿芜早就憋了一肚子话了,这会儿正好季老爷询问,立马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将这两天发生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什么?竖子安敢辱我儿至此!”季老爷气得胸口都疼了。
季夫人听完又气又急,竟然也跟着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儿啊!没想到那蔺信方是这样背信弃义的白眼狼,当初就不该把月儿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