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棠点头,“你说的没错,可我有个疑问,不弄清楚,日夜难寐,食无滋味。”
“说。”
“你主导这一切,以及今日去明月楼,最终目的,是不是想捉奸为证,好除掉我?”
毕竟杀一个水性杨花,不守贞洁的荡妇,朝廷也说不出什么,林府或还要卑躬屈膝的赔罪。
屋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林思棠话头一转,又道,“可若你想置我于死地,今日有千百种方法堵住我,你却没有,所以我思来想去,怎么都想不通,遂来一问究竟。”
北辰砚神情漠然,掌心却因用力而被白玉碎片划破,他将手垂于书案下,不答反问,“若非有此疑问,你怕是不会回来,而是逃之夭夭了吧。”
林思棠点头,“自然,纵使知晓可能逃不出,但好在乖乖等死,我总该要殊死一搏。”
北辰砚的高抬贵手,让她心中有了一线希望,许他们可各为所利,不至她步入绝境。
北辰砚薄唇微颤,气的心中不知骂了多少句没良心的东西,他为她思虑周全,她却如此想他。
最终,他冷声说,“起初确是那个心思,可后来想想,除你有千百种法子,尚不足以搭上北王府脸面与我身为男子的尊严!”
这话,林思棠信,因为北辰砚孤傲,妻子私通,是在打他的脸,亦是将北王府的骄傲与万千将士的脸面,放在脚底下踩。
“我是不是该庆幸,北二公子是个要面子的人,我今日才不至名节尽失,成为人人唾弃的荡妇。”
“你该唤我夫君。”北辰砚目光微凉。
“是,我貌合神离,彼此算计的夫君。”林思棠笑的讥嘲。
北辰砚垂下眸子不看她,“昨夜为了出府算计我时,你可不是这态度,怎么,前恭后倨,是你强项吗?”
林思棠别开脸,“事已至此,北二公子又何必再阴阳怪气,我只想知晓,往后,你打算如何对我?”
北辰砚抬眸瞥一眼她那万分惜命的样子,心里火气突然沉了沉,“林思棠,你还知晓什么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