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虚了。”幸七又道。

奚朝咬着牙，急速地喘息着，猛得转身朝落尘心咆哮道：“看看你创造出了一个什么怪物！”

“这怎么是我创造的？这不是你自己的期望吗？”落尘心道，“难道你要否认，你偷偷给幸七灌输了颜青的记忆？不就是因为你觉得他是颜青的转世吗？”

奚朝面色苍白，他想解释，却又说不出口，他能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他背后，他无法面对的目光。

“老祖。”幸七换了个称为，似乎就不再是那个幽灵了，恢复了从前的语气，“我到底是谁？”

“你不是颜青。”奚朝背对着幸七，回答了这个问题。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了。”幸七忧郁地答道，继而又回到之前的问题，“我代表另外一个逝去的人问你。玄门是被您封印起来了吗？”

“……”

“为什么？”幸七问道，“不是我想要这个答案，是另外一个人。隔着七千年的时空，他还是那么爱你。”

“不要说了！你不是颜青！不是！他已经死了！死了！”奚朝歇斯底里地叫道，“这样还不够吗！”

幸七上前一步，伸出手又僵住了，那只手臂缓缓地垂了下去。

“玄门！你也想玄门！你也要飞升！是不是？”奚朝叫道，继而愤怒地盯着落尘心，“是你，都是你的错！你也要飞升，所以派他来对付我。”

落尘心眼露怜悯：“不，他是你自己制造的怪物。”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幸七问道，“七千年了，为什么不放下一切，飞升离开此界呢？为什么要封印玄门，你藏着什么秘密？”

奚朝却反问：“是你要知道。还是落尘心要知道？”

幸七没有回答，但是奚朝已从落尘心的眼睛里得到了答案。这问题是落尘心引导幸七问出来的，他让幸七起疑，让幸七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