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染在现代看过很多小说影视,不消片刻,便从婢女的所言和孟霖的话里拼凑出来龙去脉来。
将军府,向来是容易遭受帝王忌惮的。
照孟霖所言,恐怕这具身体的家里,就是遭受了猜忌,那所谓的谋逆之罪也是强加,他之前便是假死,如今要隐姓埋名重新开始。
想透这一切,待孟云染回过神来,却发觉自己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她抬手将眼角的泪花擦拭,神色却恍然。
为什么……这些人她根本就不记得是谁,也从来没见过,可为什么光是想到这些,她的心会痛得难受,她会流泪?
孟云染想不明白,最终只能归咎于这是原身强烈的反应,不再多想,任心口痛意蔓延。
翌日一大早。
孟云染醒来刚换过药,刚披上外衣坐起身来时,就见沈祈年亲自端来了她今日的药。
沈祈年在她床沿坐下:“云染,你如今感觉如何?”
看着男人温和俊朗的面容,孟云染的手下意识往后退开。
即便昨夜从孟霖的口中,她已经得知这个沈祈年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人,可孟云染的心底还是下意识不知来由地对他感到抵触。
眼见沈祈年端药要喂给她,孟云染忙伸手接下:“多谢,我自己来就好。”
她神色间的抵触和陌生那样真实。
沈祈年愣了一下,眸色隐晦下来,到底还是没有再多动。
看着孟云染将药喝完,他给她递去一块蜜饯,“孤记得你最怕苦了,快压压。”
蜜饯甜腻,很好中和了药的苦。
孟云染紧皱的眉头舒展,一抬眼对上沈祈年的双眼时,脑海里却猝然闪过似曾相识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