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跟着来书院,为的就是让两人更加疏远。
平华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座位,嘴角勾了勾,第一天入院就迟到,还真是昭宁能干出来的事。
她抬头匆匆瞥了眼讲坛上的国师大人,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正仔细盯着书院里的下人擦拭讲坛桌子。
国师大人显然不是很满意,用折扇虚虚指了指几个地方,“这里这里,再擦一遍。”
讲坛下的学生们不敢说话,只能看着那个下人苦哈哈地在擦第三十遍桌子。
人人都知道,国师大人最爱干净,每日沐浴最少三次,每日换衣裳最少六次。
就连国师府门口的石狮子每天都得洗一次澡。
离早课时间已经过去快半个时辰,昭宁还不曾露面。
学堂内众人已经由窃窃私语转为光明正大的议论,毕竟都是四世三公的高官子弟,对这位长公主可没在怕的。
“长公主真是好大的架子,让这么多人等着。”说话的正是宁伯府大房嫡女袁月。
“该不会临时反悔不来了吧?听闻长公主十分娇气,去见太后还要八抬大轿,哪儿受得了这个苦?”
附和的是忠勇侯府的长孙章沛,他早就听闻长公主的种种劣迹,对这种恃宠而骄的女人毫无好感。
“诸位。”平华突然施施然站起身,“皇姐她从未起过这么早念书,想必是路上耽搁了,平华代长姐向诸位道个歉。”
章沛点头示意,“三公主不仅才华斐然,还这么知书达礼,实属难得。”
袁月倒是抓住了重点,“长公主难道也从未去过国子监吗?”
平华不动声色的嘴角一勾,“皇姐她自小体弱多病,是以不曾去过几天。”
天呐!众人不禁脸色微变,没想到长公主一天学也没上过,岂不是个大字不识的草包?
体弱多病是假,称病偷懒才是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