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黎渊的目光落在她微皱的眉头上。

九公主走过来，看向殷黎渊的脸色有几分崇敬，还有一分亲近，笑着道：“皇兄进宫了怎么不来看看我？难不成是把妹妹忘记了吗？”

殷黎渊的视线从宋绵的身上收了回来，淡声回道：“我还有事。”

九公主有些失落，皇兄这些日子进宫的次数越来越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面了。

殷黎渊看着她，道：“往后不要再为难人，你也该长大了。”

九公主微微一顿，“我才没有为难她呢，我只是在选伴读而已，她要是能把我掉下的帕子捡回来，我就选她当伴读了！”

“只可惜啊，她没能捡回来。”

宋绵低头看了眼空荡的手，方才她的指尖都碰到帕子了，要是没有那阵风，她就已经捡起帕子了。

这时，忽然湿透的帕子塞到了她的手里。

抬脸一看，面前殷黎渊的脸一如既往的冷漠，面无表情，好像没什么事情能让他动容。

宋绵怔了怔，这帕子是他塞给她的吗？

为什么？

殷黎渊平静冷声道：“她捡回来了。”

九公主整个人愣怔住，怔怔看着面前的人，皇兄这是在为一个女子出头吗？

她的眼睛睁大，脸色如同见了鬼一样，紧看着面前的人。

皇兄该不会是被什么附身了吧？

殷黎渊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神色，被面前的人紧盯，快要挂不住脸色，淡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冷然转身离开。

直到人远去，九公主还未能从殷黎渊的身影挪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