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之咽了口唾沫，含含糊糊开口：“莫先生，我现在已经不在沈氏工作了。。。您的好意我心领，您直接和我爸去谈吧。。。。。。”顾允之抱歉地笑了笑。

莫星川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情，反而轻松地挥了挥手，“没关系，沈莫两家的合作不急于一时。”

接着，他话锋一转，看向霍文清，“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允之现在在做什么？”

霍文清挑眉，一脸得意：“他？在我文苑呢，怎么，莫先生要来吗？以你的资质，给你个高层的位置也不是不行。”

莫星川面色微变，随即起身。

“允之，看来小霍总不太欢迎我，我们还是。。。改日再见。”

顾允之紧张的低着头，点了点头后，目送莫星川离开。

霍文清斜靠在沙发上，表情有些挑逗：“星川？叫的倒是亲昵。”

顾允之身子一抖，不过叫了一声都被他记上了。

他走到霍文清身前蹲下，手攀附在了某处敏感位。

“别生气，继续吗？”

霍文清挑起他的下巴，“你说，莫星川要是见到你这副模样，还会对你有想法吗？”

顾允之眼神暗了暗，“我们，不谈别人好不好？”

“我不喜欢你那么叫他。”

“以后不会了。”

“记得住？”

“记得住。”

出公寓的莫星川上了车，司机一直在等他。

“莫少，去哪？”

莫星川的视线紧紧锁定在刚出来的那栋公寓上，眼神变得无比深邃。“鼎汇。”

沈崇得知莫星川到来，立即亲自迎了出去。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地与莫星川握手：“星川怎么过来了？”

莫星川礼貌回应：“沈叔，允之和那小霍总的事你知道吗？”

沈崇干咳一声，眼神闪烁，随即沉重地叹气道：“允之也是被逼无奈。”

被逼？

莫星川回忆起刚才在公寓的那一幕，顾允之一直都是战战兢兢，能清晰感受到他在霍文清面前的拘谨，生怕那人生气。

似乎心里有了某些想法。

“沈叔难道就不想做些什么？”

“哎，”沈崇故作摇头，“霍家可不是吃素的，我怕一旦做了什么，他会伤害到允之。”

莫星川冷眼：“不用做的很明显，打压一下文苑就行。”

“哦？星川可有计划？”

“计划倒是没有，不过万华最近有个大型的投资，想跟沈叔合作。”

沈崇眼睛一亮，万华那都是大项目：“抬爱了，能跟万华合作，是我们鼎汇的荣幸。”

话落，沈崇不着痕迹的笑了笑。

——

“车牌记住了？”

霍礼安的声音在身处的废弃工厂里飘荡，墙壁上的油漆早已脱落，露出斑驳的水泥。四周满是杂草，一条条裂缝在水泥路上蔓延。

这地方太过荒凉，几乎没人会来这里。

面前一个中年男人神色颓废，重重的点了点头。

“事成以后，我还会再给你家人打一笔钱。”霍礼安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更加阴冷。

男人眼皮耷拉着，似乎对一切失去了欲望，了无生气。

“霍爷，我女儿会不会受到影响？”

霍礼安阴沉着脸，面无感情：“只要你在那场车祸里跟着去了，找不到半点痕迹，你女儿自然不会被你连累到。”

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继续说道：“你肺癌已经晚期，也没多少时日，死前还能帮你的妻儿拿到你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钱，还不够你安心？”

男人低头顿了顿，突然抬手，拍着胸脯保证：“霍爷，这事我接了！”

霍礼安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冷光。他将手中的烟头在地上狠狠碾灭，嘴角冷哼上勾。

——

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突然出了太阳，道上的积水渐渐蒸发，房子里也有了一丝生气，不再沉闷。

沈书木挂断电话，盯着电脑屏幕看了一会后将电脑合上。

“弄完了？”沈煜问。

“嗯，茂园步入正轨，还得多亏霍文清给的部分资源。”

霍文清虽然答应沈崇不再对沈家出手，但没答应不帮沈书木稳定茂园局面。

“再过不久，茂园的股票应该能涨。”

沈煜抬手覆盖上沈书木的掌心，柔声：“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可他眉头依然紧皱，随即摇头。“有个大型投资，鼎汇居然拿到手了。”

“嗯？”

“你知道万华集团吗？”

沈煜想了想，听过但不熟。

“最近爸和万华走得很近，万华许多项目都给了我爸。”

沈煜坐了下来，沉声：“以父亲的能力，做到这些不足为奇。”

“我想去万华看看。”

沈煜拍了拍他的手背，“你想去，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