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待所有碗筷洗干净放进橱柜后，顾允之擦干手，走了出来。

客厅里，霍文清闭眼斜靠在沙发上，球球正在他的腿上爬来爬去。

他站在霍文清面前，低头看着地面，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霍文清睁开眼，一眼都没瞧他面前站着的人，抱起球球去了餐厅，喂起了猫条。

那种被刻意忽视的感觉让顾允之心里一阵阵地抽痛。

球球在霍文清的怀里满足地吃着猫条，偶尔发出几声轻柔的喵呜声，打破了客厅的沉默。

霍文清喂猫的动作很温柔，与刚才的冷峻判若两人。

顾允之内心泛起一阵酸涩，他居然。。。。。。跟一只猫吃醋了。。。。。。

紧张上前，哆嗦的开口：“我。。。我想解释。。。”

霍文清半蹲，轻轻抚摸着球球的背，头也没回。

冷暴力对顾允之来说，太难受了，还不如直接骂他几句来的舒坦，毕竟不说话的霍文清有些可怕。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霍文清理他，于是他想了想，大着胆开口：“你跟踪我。”

这不，一句话就激怒了喂猫条的男人。

霍文清轻笑起身，两步逼近，顾允之本能的后退，却被他一巴掌扣住下巴。

“你倒质问起我来了？”说完，手心用力，顾允之被捏生疼，抬手想扯掉那扣住自己下巴的手。

却被眼前的人突然呵斥道：“放下！”

抬起的手在空中僵硬了几秒，慢慢放在了身体两侧，脸颊被迫抬起。

顾允之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虽见过很多次霍文清发怒的模样，但此时此刻的他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

“我要是不派人跟着，你打算骗我多久？”

“你不相信我。”

霍文清冷笑，他倒还先发制人了？“你值得相信？”

“我可以解释。”

“解释？解释完后呢？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上我的床？”霍文清低吼。

顾允之眼睫毛轻颤，一时被怼的喉咙发堵。

“你想的话，我可以。”轻飘飘一句，他将自己的自尊完全踩碎。

眼下，顺着暴怒的霍文清，是他唯一能做的。

他大着胆子直视霍文清，下巴还在被扣着，手却去触碰霍文清裤子中间的拉链。

霍文清见状，怒火中烧。“你再动一下试试！”

害怕在全身围绕，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霍文清厌恶现在的顾允之，他用力一甩手，顾允之的下巴脱离了他的控制，身体也因为惯性向后踉跄了几步。

他站稳身体，不敢去看他，继续说着毫无尊严的话。不过是想求一个解释的机会：“你不想要我？”

霍文清青筋暴起，眼皮轻掀，瞳孔就像两片冰花一样冷的可怕。

“好啊，满足你！”他拽着顾允之的头发扯进了房间，用力的将他甩在地上，额头不小心撞在了床角，膝盖也因为不受控砸在冰冷的地板上，疼得顾允之闷哼一声。

霍文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冷漠。“脱啊，你不是想要吗？”

顾允之半躺在地上，额头上的疼痛让他皱起了眉头。

心跳得快要炸开，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嘴角微微抽动，无声的抽泣。

霍文清轻踢了踢他的身子，语气没有丝毫感情：“快点！”

半躺在地上的人闭上眼，慢慢地开始解纽扣，手颤抖着，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异常艰难。

“谁允许你闭眼了？给我睁开。”冷漠的嗓音再次从上方传来，顾允之瑟缩了一下，睁开了双眼。

他的视线模糊，只能隐约看到霍文清淡漠的面孔。

手指停在了最后一颗纽扣上，内心的恐惧和羞愧让他无法继续下去。

霍文清就这么陪他耗着，过了一会，最终还是脱去了上衣，寒意瞬间袭来。

顾允之的身体在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时，不由自主地蜷缩。

“起来，手撑床上。”

他的身子轻颤，甩了甩头保持着仅有的一丝清醒，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手缓缓地移到身侧，撑在床上，艰难的按照霍文清的命令做着。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一滴。。。一滴。。。滑落到了床沿。。。

见他这副样子，霍文清握了握拳。

心疼不是没有的。只是活了二十多年，从没人敢背叛过他，也没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挑衅他。

偏偏这个人是顾允之，是他唯一真心爱过得人。。。。。。

他看着顾允之那副模样，心中的怒火似乎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屈服而减少。他伸手猛地一拉，将顾允之剩下的衣物扯下，动作粗鲁至极。

后方没有怜惜的动作刺激得他生疼，轻声呜咽了起来。

“我。。。我想解释。。。”

霍文清的力度没有停下，扯着他的头逼迫对方抬起。“说！”

“我跟莫先生什么都没做，只是喝了酒。”

力度越来越强烈，疼的他思绪乱飞。

“只是喝了酒？”

“是。。。。。。”

霍文清停下动作，凑近他的耳边：“为什么让他碰你？”

碰。。。。。。？

这要怎么解释。。。。。。？难道要跟他说，是父亲逼的？

“顾允之，我和莫星川为你争风吃醋，你很得意是吧？”

顾允之哽咽：“不是。。。。。。”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让霍文清更加生气。

下一秒，他被霍文清摔在床上，脑袋摔得七荤八素，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霍文清欺身压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霍文清扳正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你不用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你想说，是沈崇逼的你！你要是有一丝分寸，都不会如他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