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海上雾（5）

这话在小小的休憩室里激起了千层浪。房间里安静了一瞬，此起彼伏的声音同时响起。“啊？”这是白山雁完全懵逼的声音。“遇……遇害了？”那是桌子后面的徐君知在问，声音发尖。“我操，怎么回事？”角落那对情侣当中的男生周子煦爆了句粗口。“我们怎么办？”他身边的澹台屏声音发颤，但还维持着礼貌。谢瞻面对这接连不断的事故，也思维中断，大脑懵圈，目光几乎是习惯性地飘向了林思行。苏榕榕、夏医生和林思行的三人组没有人说话，但林思行这时抬起头来，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或看男孩，或看明滟，而是将目光放在了谢瞻身上。两人在一个瞬间对视了起来。谢瞻一个激灵，别开了视线。可是不知怎的，他在这对视之后，突然觉得不那么恐慌了。他转向明滟。那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刚刚一直充当领导者的角色，此时站在漩涡中央，脸色有些发白。毕竟她才二十左右，再怎么有能力，也肯定是缺乏经验的。这本来也不该是她的责任，谢瞻正思索该怎么把这责任揽过来，只听林思行在他身边开口了。“回去吗？”林思行轻声问明艳道。这一声好像是某种提示一样，明滟随之茫然地把目光转向林思行，下意识地回答了他的问话。“回……啊，当然回。”明滟说，随着说话，她的眼神逐渐冷静，条理也越来越清晰，“回去。我们先去找船长说明情况，掉头回明州湾，然后再处理程总那边。”然后她转向男孩，神情再次恢复了严肃：“什么情况？你看到了什么？”那个男孩扶着门把手，双腿发抖。“我……”那个男孩瞟了一眼徐君知，才开口说话，“……我是程总的行政助理，他的来回联络、起居安排都是我负责的。程总本来，本来跟我们一起下楼了，徐哥知道……”他咽了口唾沫，求助性地看向还躲在桌子后面的徐君知。徐君知现在看起来就像个被掐住了脖子的鹌鹑，使劲点了点头。“然后，然后他看了手机，说临时有事，就绕到一楼会议室那边去了。”男孩往船头那边指了指。他们所在的休憩室在一楼靠近船头的方向，但距离船舱…

这话在小小的休憩室里激起了千层浪。房间里安静了一瞬，此起彼伏的声音同时响起。

“啊？”这是白山雁完全懵逼的声音。

“遇……遇害了？”那是桌子后面的徐君知在问，声音发尖。

“我操，怎么回事？”角落那对情侣当中的男生周子煦爆了句粗口。

“我们怎么办？”他身边的澹台屏声音发颤，但还维持着礼貌。

谢瞻面对这接连不断的事故，也思维中断，大脑懵圈，目光几乎是习惯性地飘向了林思行。

苏榕榕、夏医生和林思行的三人组没有人说话，但林思行这时抬起头来，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或看男孩，或看明滟，而是将目光放在了谢瞻身上。

两人在一个瞬间对视了起来。

谢瞻一个激灵，别开了视线。

可是不知怎的，他在这对视之后，突然觉得不那么恐慌了。

他转向明滟。那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刚刚一直充当领导者的角色，此时站在漩涡中央，脸色有些发白。

毕竟她才二十左右，再怎么有能力，也肯定是缺乏经验的。这本来也不该是她的责任，谢瞻正思索该怎么把这责任揽过来，只听林思行在他身边开口了。

“回去吗？”林思行轻声问明艳道。

这一声好像是某种提示一样，明滟随之茫然地把目光转向林思行，下意识地回答了他的问话。

“回……啊，当然回。”明滟说，随着说话，她的眼神逐渐冷静，条理也越来越清晰，“回去。我们先去找船长说明情况，掉头回明州湾，然后再处理程总那边。”

然后她转向男孩，神情再次恢复了严肃：“什么情况？你看到了什么？”

那个男孩扶着门把手，双腿发抖。

“我……”那个男孩瞟了一眼徐君知，才开口说话，“……我是程总的行政助理，他的来回联络、起居安排都是我负责的。程总本来，本来跟我们一起下楼了，徐哥知道……”

他咽了口唾沫，求助性地看向还躲在桌子后面的徐君知。徐君知现在看起来就像个被掐住了脖子的鹌鹑，使劲点了点头。

“然后，然后他看了手机，说临时有事，就绕到一楼会议室那边去了。”男孩往船头那边指了指。

他们所在的休憩室在一楼靠近船头的方向，但距离船舱的最顶端还有一定的距离。看男孩的意思，程总是到更靠前的那边，某个用作会议室的房间里去了。

“我，我去的时候，看到会议室的门口，有，是湿的，”男孩结结巴巴，听起来都快哭了，“我还以为是饮料什么的，就走过去看，然后在会议室里面……”

“里面，桌子上有好多血，门上都是血，地上也有好多血，“他这下真的哭出来了，”我就，我就，我就回来了……”

谢瞻皱起眉头，和明滟对了下眼神。

游船是封闭的，在这么一个环境里，就犹如一座行动的海上监狱。人会消失到哪去？

“这么说，你没看到程总本人。”明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