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莺捡起地上的扣子，冷静道：“没关系，叔叔那边我去说。”

顿了顿，又说：“高天杪确实挺不错，他身上有种你上学那会的执拗，上心对一个人好，感觉得出来。”

贺霆握紧拳头，只问：“我对你不好吗？”

“好么？”阮莺反问，“对我好，会把送我的礼物转送年轻女孩？”

“贺霆，你摸摸良心，”她轻笑声，不知道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我从高一跟你恋爱，所有第一次，整个青春都给你了，到头还是抵不过二十岁的年轻女孩，多努力也只是普通人，别说5个亿，500万，我都凑不齐。”

又沉默会，她说：“我累了，真的。”

贺霆说：“我不会签字。”

“你不签，我就把祝囡车祸的真相告诉祝晟阳，”阮莺说，“我没力气压着你，但我有别的办法。”

贺霆转过身，将烟丝抹在她脸上，而后掐住下颚，迫使对方抬头：“你以为祝家多干净？为什么找贺家合作，因为不想脏自己的手，你只管去说，大不了同归于尽。”

“哦，好，那我直接告诉祝囡，”阮莺冷冷牵动嘴角，“你还不知道得罪一个女人有多可怕吧。”

贺霆眯起眼，把人往跟前拖了拖，怒气喷她脸上：“随便你，我说了，大不了同归于尽，我死也要拉着你一起死。”

“你是个疯子。”

“是，我承认。”贺霆低笑，在露出的锁骨上，狠狠咬一口，“从今晚开始，别想避孕，你敢偷吃药，我就把你关起来，直到搞大肚子为止。”

阮莺瞪着他：“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怀上也留不住。”

“留不住就再怀。”贺霆探到她衣领里，毫不顾忌摸一把，带着威胁道，“去洗澡，别逼我动手，我的耐心有限。”

阮莺大力拍开他的手，转身抱着猫去了卧室，砰一声摔上门，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