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暗无天日

季湘看着他的背影，痛哭出声。

有一种暗恋叫做暗无天日。

一头扎进去，你永远迎接不到光明的到来。

因为陆不言这个人，太不真实了。

他像是为了许岁而生。

有她，他生。

无她，他灭。

不是生便是灭，没有第二种选择。

所以不管你暗恋的多么汹涌澎湃，不顾一切，哪怕和他一样的飞蛾扑火，依旧看不到半点希望。

季湘早就料到了。

只要陆不言察觉到她喜欢他。

她再想看见陆不言，只能像是生活在下水道的老鼠一般。

所以她一直谨小慎微，不敢泄露分毫感情。

但最后还是没忍住。

心疼。

是真的心疼。

季湘到如今，依旧记得对陆不言动心的那天。

陆不言凶悍霸道的时候让人不敢接近。

可一旦温柔下来。

像是世上最毒的烈性毒药。

那天陆不言站在他和许岁家楼下，敲她的车窗。

很温和的说让她回川平。

季湘就此沦陷。

借着总工程师的身份远远的看着陆不言。

看他因为许岁死，因为许岁生。

接着因为许岁小心翼翼，诚惶诚恐。

心疼到心脏像是破了一个大口子。

季湘情愿做下水道里的老鼠，三年五载偷看陆不言一次。

也不想他再这么卑微。

季湘喃喃：“说吧，告诉许岁岁我在追求你，你会如愿的，说吧，说吧。”

……

陆不言和许岁面对面。

掌心慢吞吞的浸出了汗，喉咙滚动很久。

最后吐话：“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许岁：“你说。”

“季……”

陆不言喉咙滚动，眼睛死死的盯着许岁，“季……”

陆不言；“没事。”

许岁看向陆不言：“季湘和你告白了？”

陆不言愣住。

许岁捏着筷子的手很紧。

等陆不言买饭来找她的半小时里，许岁的脑子都是木的，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会脱口而出后，捏着筷子的手指近乎青白。

不等陆不言说话。

许岁语速很快：“你心里有她吧。”

“什么时候有的？装了多久？占了多少，百分之一，还是百分之十，还是一半一半？”

“你什么时候对她动的心，因为什么？长相？优秀？还是她对你的深情？”

许岁很确定男人心里是装得下两个人的。

因为喜欢在爱面前一文不值。

但喜欢却可以和爱共存。

江晟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然陆不言为什么偏偏对季湘这么温和。

还有……

季湘喜欢陆不言，许岁都可以看出来。

她不信这么聪明的陆不言看不出来。

知道了还在身边留着，什么意思？

许岁看着陆不言喃喃：“王八蛋。”

许岁说完手里的筷子朝着陆不言砸过去：“你个王八蛋！”

许岁站起身手握成拳吼：“骗子，还说你不渣。你是最渣的！渣的彻彻底底！”

陆不言愣愣的看着许岁。

许岁走近弯腰拽他：“你给我出去，你出去，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