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是对戾牙说的，也是对她父亲说的。

“好…好闺女！”

戾牙泪流不止。

但他没哭太久，“不行，来不及哭了，免得耽误事。”

他推开了周玉娇，暴喝一声，吐出了一滴黄豆大小的金黄色血珠。

他手剧烈颤抖着，用最后的真气托着血珠，送进了周玉娇的口中。

周玉娇来不及反应就吞了进去，“咳咳咳…”

林默瞳孔一缩，连忙扶住了周玉娇，有些紧张的问到，“那是什么东西？”

“别紧张，我给我闺女的，肯定是好东西。”

戾牙虚弱讲解，“血刹魔功，我只入了门。刚才那一滴金血，便是我唯二炼成的精血。另一滴，刚才发威的时候用掉了。”

“这精血能极大的改善你的体质，激发你的潜力，当然，这依托你自身吸收状况。不过即便你吸收的再少，它也能让你变得更加健康，没有任何副作用。”

“关键时候，它还能护住你的心脉，保住你的性命。”

飞羽脱口而出，“我去，这相当于多了条命啊。早知道我认你当爹了。”

林默：“……”

正煽情呢，瞎使什么破包袱！

戾牙没有受影响，“为父没什么能耐，这是能给你最好的东西了。”

周玉娇哽咽的吸了吸鼻子，“谢谢…谢谢爸爸。”

“不客气了闺女，别哭了，让为父在生命最后时刻，再抽一支香烟吧。”

林默连忙掏出来了香烟打火机，递过去给他引燃。

“来根正常的烟，这沉香味总能让我想到孟泽浩那个狗贼！”

“好好好。”林默翻箱倒柜，找到了一包抽了一多半的华子。

可还没等递过去，戾牙已经带着微笑，永远的睡了过去。

周玉娇哭的梨花带雨，林默和飞羽也连连叹息。

“人生的最后一口烟都没抽上，我看着就难受啊。”

林默还是点燃了一支，弯腰塞进了戾牙的嘴巴里。

客厅烟雾缭绕，只剩下了周玉娇的叹息。

飞羽莫名难过，“给我也来一支吧。”

两人各自点上一支，等周玉娇哭够了，把戾牙的尸体搭到了院子里，一把火后，将骨灰收进了瓷坛之中。

此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

林默和飞羽都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血迹，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林默抱着周玉娇安抚着她的情绪，飞羽坐在了他的对面。

“接下来怎么办？”

“戾牙说的对，咱们还是主动出击吧。”

“他不是说了么，昨天孟泽浩刚被魔功反噬，实力最多只能发挥出一半。”

“那也就是天阶二品左右。”

“我有灵剑昭夜，你有天残肢，咱俩联手未必不能拖够时间。”

林默决定采纳戾牙的建议。

“所以，你赶紧去炼化左臂，我上楼疗伤，今天晚上，咱们给孟泽浩来一招请君入瓮！”

飞羽点点头，“你还需要丹药吗，我这还剩一些。”

“不用了。”

林默公主抱起了小脸通红的周玉娇，“玉娇就是最好的丹药。”

飞羽：“……”

“那我也想疗伤。”

“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