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祁昉的腿好起来，跟外界的接触也变多，饮食上宽松许多，祁昱偶尔偷偷买这些垃圾食品回来，会分一点给祁昉。

祁昉问：“这次期中考你的成绩——”

“打住。”祁昱闲闲散散道，“二哥，别逼我在最快乐的时候跟你发脾气。”

祁昉打量一会儿他的坐没坐相吃没吃相：“我跟你们班主任说过了，以后你在学校里的事情，可以来找我，不用每次都找爸。”

祁昱露出恍然的表情：“怪不得只是你来跟我说我逃课和期中考，祁家晟没骂我。”

不知不觉间祁昱就一个人把两人份的东西全吃光了，离开之前他又问祁昉要钱：“明天要朋友去游乐园。”

祁昉：“只是朋友？”

祁昱挑眉：“也许去过游乐园就不止是朋友了。”

祁昉说：“要不你明天跟我去工作。我明天约了一个新的建筑师见面。也是你帮忙一起选出来的人。”

祁昱问也没问是谁，表现得一点兴趣也没有：“不给就不给，别把我泡妞的快乐也剥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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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一中，祁昱见到了姜语笙和她的妈妈，没有见到姜敬启，就基本确认了，祁昉今天约见的建筑师就是姜敬启了。

他没想到这么快能再见到姜语笙穿她自己的衣服。军绿色的羽绒服，姜语笙和她妈妈穿的几乎一样，就是一个帽子上带毛，一个帽子上没带毛。显然是特地穿的母女装。

姜语笙和她妈妈正在看他们高三年此次期中考的红榜。

根据教育局的规定，学生的成绩是已经不能再对外公开了，但一中这里，每次的年轻年五十名仍旧会公布红榜。

一般来讲，以一中每年的水平，能在年级前五十的学生，只要在高考中正常发挥，那些知名的重点大学稳稳地能上。

年级前十，基本就是能跻身国内前三的高校。

祁昱在高三教学楼这边晃荡的时候，早就看到红榜了，姜语笙可牛逼坏了，年级第三名。

他最初破入教育局系统搜索学生档案的时候，见过姜语笙前两年的成绩，很稳定，从来没掉出过年级前十。

要是将来有机会和姜语笙相认，他一定要告诉姜语笙，如果他也来一中，正常参加考试的话，一定每次考得比她高，而且他如果和她一个班的话，她的班级第一的宝座绝对要让给他。

家长会结束后，姜语笙又带她妈妈在一中的校园里四处走了走。

大冷天的，她们母女俩竟然还吃冰淇淋。姜语笙在一中的小卖部买的，她一个她妈妈一个，两个人边舔冰淇淋边冻得缩脖子，姜语笙还笑个不停。

因为怕被发现，不敢跟得太紧，后面姜语笙去哪里了，祁昱跟丢掉。

他就也到一中的小卖部里给自己买了同款的冰淇淋，然后就坐在小卖铺门口慢慢吃。

他想起小马，想起，柳阿姨了。

如果柳阿姨还在，小马也还是小马……

丢掉冰淇淋的外包装纸，祁昱起身。

世界上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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