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久久没有说话。
苏景城感到慌张。
直觉告诉他,阮安并不信他。
可是阮安最后叹口气,道:“景城哥,我信你。谁让我们是恋人呢,恋人就该彼此相信,彼此忠诚。你对她的亏欠,我替你弥补。”
苏景城怔在原地。
阮安坚守的恋人准则:彼此信任,彼此忠诚。令他心慌。
隔天,苏景城或许为了信守承诺,或许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又或许是为了替阮馨争取更快的移植手术的时间,他将阮安拉起来:“小安,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去领证吧。”
阮安自然欢喜。
他们拿到结婚证,从民政局走出来,苏景城就接到了阮父电话:“景城,馨儿听说你跟阮安领证了,她闹着绝食。我怎么劝她都没有用。”
苏景城脸色紧张:“我马上过来。”
那天的雨吓得特别大。
可是苏景城转头就把阮安扔在街道旁:“小安,公司出了点事情,需要我回去紧急处理。”
阮安便十分豁达:“那你赶紧去吧。”
苏景城甚至都没有关心的询问她如何回去,便开着车离开了。
那天阮安在凄风冷雨中等了半个小时,才打到车。
苏景城赶到医院,阮馨看到他,委屈的扑到他怀里嘤嘤嘤的哭起来。“景城,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苏景城完全忘记了自己有妇之夫的身份,他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馨儿,我跟阮安结婚,都是为了你。你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你这样做,我的付出岂不是就白费了?”
阮馨在苏景城情话绵绵的安抚下,她才停止胡闹。
而阮安回到家,坐在窗台前望着雨打芭蕉,脸上挂着浅浅的幸福的笑意。
只是,又因想到什么,她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脸,提醒自己:“阮安,不要肖想着依靠景城哥过上你想要的日子。这样的你,配不上他。你得更努力,便得更优秀,才配和他站在一起。”
阮安,从来不是菟丝花。
那天晚上,阮安坐在床上,娇羞的脸如火红的玫瑰,可是她等了许久许久,直到瞌睡来袭,她扛不住睡着了,也没有等到苏景城的回归。
次日,苏景城回家。
仿佛他昨晚的缺席十分理所当然,在面对阮安时,没有道歉,没有解释,只是如往常般,和阮安享用早餐。
直到他吃完一半的披萨,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阮安好像没动筷子。她只是静静的望着苏景城,眼睛里波澜不惊。
“怎么了?”苏景城淡淡的问。
“景城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领证了?”
苏景城差点被噎住,这时候他才清楚的意识到:领证了,就是人夫,肩膀上就有责任。
而不是如以前一般想做啥就做啥。
他有些不开心了。
这种事,我怎么能忘?”苏景城挤出一抹虚假的笑容,却不见里面的愧疚。
阮安道:“景城哥,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结婚,其实我们可以……”
苏景城瞬间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