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大叫根本来不及思考,那人逼着她回答,她的答案几乎脱口而出,不能有任何思索,苏甄只觉得自己所有的羞耻尊严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那是堪比地狱般的时间,仿佛过了几辈子那么长。
以前苏甄曾看书和电影,那些古代行刑逼供的人没几下就招了,当时还觉得没有风骨,此时才知自己真的太天真。
没有底线的人,可以用你永远都想象不到的恶心的残忍的下作的手法逼你招供,而你所有骨气尊严甚至意志力,这一刻简直就是个笑话。
“还是不说实话是吗?”
那双手把她从凳子上解下来,似乎还有人把她直接抬着不知去哪,苏甄此时眼泪横流哭叫了,那是她有生之年从未体会过的一种恐惧,被放在一处犹如手术台的床上,手脚甚至腰部被皮带束缚动弹不得。
头上被戴上了金属质感的头盔,冰凉的叫人浑身颤抖。
可苏甄只要有一个迟缓,那人的手就抓上来,倒不是摸而是轻轻地碰,那种等待死刑的感觉最恐怖,对方已拿捏顺手,苏甄大脑此时一片空白,只能不加思考的回答。
可对方似乎还不满意,说要来点刺激的,只感觉头上一段电流,激的苏甄小便都失禁了。颤抖不已,在这一片黑暗中,对方不停发问,发问,最后苏甄控制不住的眼泪鼻涕全在流,可眼前只有黑暗只有绝望,在第三次电流过去后,她终于支撑不住晕过去了。
等苏甄再醒来的时候,已经退离了黑暗,此时身上收拾干净带着清新的沐浴露味,衣服也换了一条白裙子,手脚也没有绑着,她猛地坐起来,感觉经历了一场所未有的噩梦,但她手上被绳子绑过的痕迹,肌肉不受控制的颤抖,都在说明那不是梦。
她甚至现在控制不住身体的发抖,感觉就在精神失常的边缘。
“苏甄,你没事吧苏甄。”
眼前突然一张挂了彩的脸,惨,比苏甄还要惨,然而苏甄只是颤抖,看着眼熟竟然认不出。“苏甄我是方酌啊,你看着我,说句话啊。”
方酌眼睛都红了朝着四周站着的保镖,“你们都疯了吗,对她做了什么?是对付我那套吗,我和她不一样,她从小娇生惯养,哪能受得住这些,你们对付我也就算了,对付一个女孩子也用这一套,有没有人性。苏甄,苏甄你看看我,我是方酌啊。”
“方酌?”
苏甄的脑子终于回魂一样的转动了,但还是很缓慢,半晌才有了表情,“方酌是你吗,你去哪了。”
“苏甄。”
方酌心疼的搂着她,在她颤抖不已的身上搓着,像是给她以温暖,良久苏甄才哭出来,这一哭,方酌才长呼口气,“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没事了。”
同时抬头看角落里的人,“知道吗,若是让我出去我能告死你们。”
“可以啊,不就是找人替坐牢吗,我们随时都能有替罪羊,方酌你是聪明人。”
方酌咬着牙根,“没天理了是吧。”
“别激动嘛。”
角落里的袁昆站起来,一改之前的刻板混日子的窝囊经理样子,和那种毛躁小心翼翼不同,此时的袁坤,还是那身普通西装,可表情,苏甄说不上来,就是那种看你一眼就可以让你不寒而栗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