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可以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我。”乔书彦得意道，“但别忘了你眼前看到的，你对穆秉训的幻想，终究是破灭了。”

林溪语满心悲戚如汹涌潮水将她淹没。

她目光扫向大厅另一端，穆秉训正依然在关注柳蓉儿。

柳蓉儿笑语晏晏。

两人间的亲昵如同钢针，根根扎在林溪语心上。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雪，双唇失去血色，被贝齿咬出一排深深浅浅的印子。

双手揪紧裙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形微微颤抖，竭力隐忍着眼底的泪花。

她转过头，狠狠地瞪着乔书彦，咬牙切齿，“乔书彦，你真可怜。”

闻言，乔书彦脸上的笑容瞬间凝住，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原本玩世不恭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又被自嘲掩盖。

他微微仰头，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似是咽下了千言万语，良久，才重新看向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现在轮到你可怜了。”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彼此的眼中都充满了怨恨。

穆秉训偶然间余光扫向林溪语这边，眼神瞬间顿住，转眸望去，只见她与乔书彦相隔咫尺，喁喁私语。

林溪语周身散发的忧郁气息如一层薄纱，笼罩着她，乔书彦望向她的眼神中，眷恋、不甘交织缠绕，嘴角那似有若无的得意笑意更是醒目。

穆秉训狭长的眸子瞬间眯紧，仿若一只被激怒的猎豹，手中酒杯被攥得指节泛白，心中腾起一股无名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