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确定要跟我这种男人在一起吗？我不是什么好男人。”他眼中闪过一丝自嘲。

他清楚自己过往利用过诸多女人，手段百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此刻在这张满是泪痕的面容前，生平第一次，那些藏在心底的阴暗仿若无所遁形。

“我不在乎，我一点都不在乎。”穆琪舒的手像是带着电，轻轻隔着他的衣服，摸到他一处伤，指尖微微颤抖，似在抚摸一段隐秘的过往。

“我只在乎我眼睛看到的，我感受到的。即便是飞蛾扑火，我也愿意。”说话间，她咽了咽口水，双手像两条柔软却坚韧的藤蔓，勾住他的脖子，仰头直视他的双眼，眼中的疯狂如燃烧的火焰：“那你呢？你愿意吗？我的父母和哥哥肯定不会对你有好脸色，他们会竭尽所能的刁难你，你肯定会受到伤害和羞辱。”

乔书彦凝视着她，大手仿佛带着自己的意志，轻轻抚上她冰凉的脸颊，微微低头，带着一丝决然，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起初带着试探，像风雨中两只谨慎靠近的蝶，转瞬便热烈起来，辗转反侧，似要把彼此融入骨血。

穆琪舒双眼紧闭，眼角仍有泪水渗出，却踮起脚尖，全然不顾风雨侵袭，热烈迎合。

两人的身躯紧紧相贴，雨水顺着发丝、衣角淌下，在脚下汇聚成流，疯狂在这方寸间爆棚，却又透着几分凄美，像是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在风雨中艰难前行。

一吻结束，乔书彦缓缓睁开双眸，雨水冲刷下，他的侧脸如同一幅模糊又清晰的雕塑，刚毅中透着柔情。

他低声开口，声音从胸腔最深处挤出：“只要你不怕，我也没什么好怕，我会对你好，让你感受到快乐。”

穆琪舒被注入最后一丝力量，双手猛地捧住他的脸，十指紧扣，目光中那歇斯底里的疯狂如燎原之火：“我记住你的话了，你一定要让我快乐，要不然……要不然我会发疯的，你绝对不能让我失望。”

语毕，她再次踮起脚尖，将他的头用力拉下，不顾一切地与他拥吻，似要将这雨夜点燃，用疯狂与勇气对抗未知的明天。

当这一吻再一次结束之后，乔书彦将穆琪舒横抱了起来，带她上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