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会有一辈子都没有子嗣的可能,若是到时候正妻进了门,生下了嫡子嫡女,无子的老姨娘,色衰而爱驰,在这府里不奴不主的混着,这辈子还有什么活着的盼头呢。
红砚一时间有些难过,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卫婵不想跟绿痕计较,大家都是一样的可怜人,就算争了个高下又有什么用呢,等正室进门,还不是一样的下场。
“姑娘可怜她,她却不可怜姑娘呢,事事都跟咱们争高低。”
“就算要争也是明天的事了,今天先好好歇歇,我实在困倦,睡了。”
卫婵沉沉睡去,不一会儿,鼻息就变得绵长粗重,红砚也慢慢睡着了。
睡不着的,只有谢怀则。
尤其是,这个他都不怎么叫得出名字的丫鬟,穿着清凉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这一回她倒是长了记性,不敢直接扑上来帮他宽衣解带,可眉目含情,含羞带怯的模样,一直在暗示他。
谢怀则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傻子吗,还是什么女人对他来说都可以,他又不是那些纨绔子弟,什么香的臭的都往房里带。
他一直在等着,等着卫婵进来,送点东西,暗搓搓的破坏他跟这个女人的相处,然而一直等到全院熄灯了,都没等来。
想见的人没来,不想见的人却一直在眼前走动。
“世子,奴婢泡了茶,是老夫人送来的丹阳枫露茶,安南送来的贡品呢,您尝尝。”绿痕心里也着急,自己都穿成这样了,世子却还是什么表示都没有,要是错过这个机会,以后还不知能不能近世子的身呢。
可她又不敢像上次那样去勾引,只能不断暗示,为了成就好事,她的寝衣特意穿了一件纱质衣裳,在昏黄的烛火下,隐隐半透,里面的水红肚兜若隐若现,到底哪里不好看了,她实在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