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谢怀则懒得看绿痕,她就不同,叫她背书就背书,叫她学工笔画就学工笔画,她是有些小聪明的,虽然背那篇滕王阁序也用了几天,可他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乖巧懂事的,让人怜爱。
从花窗外伸出来的那截海棠枝,上面的垂丝海棠已经都落了,开始结出小小的果子,海棠的果子,并不好吃。
谢怀则已经接连失眠三夜,而卫婵也不过走了两天。
他躺倒在软塌上,看着床头雕刻的花纹发呆,一转身,旁边还有一个枕头,不是多出来的,是那姑娘睡得。
自她到了他身边,除了前两日,他们一直都睡在一处,隐隐约约的,他好似又嗅到她身上那股特别的淡淡香气,太淡了,转瞬即逝,是枕头上残留的。
“世子,您醒着,是渴了吗?还是要出恭。”
仅着轻薄寝衣的的绿痕进了来,给谢怀则到了茶水,又从床下拿出一个银恭桶,柔媚又恭顺的跪在谢怀则身前。
谢怀则并不适应在屋里,这个恭桶基本就是装饰,他宁愿去院里的茅厕。
眼前这女人寝衣也有心机,在烛光下,居然是半透明的色泽,能看到里面鸳鸯戏水的红肚兜。
“放下那个,过来。”他伸出手。
绿痕面色一喜,放下恭桶,攀着谢怀则的膝盖蹭上去,谢怀则想到那句‘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眼前这个女人,配吗?
她就从不使这种花招,哪怕亲密时,也只是黝黑的眼睛带着一点水雾和泪珠,像早晨的荷露。
太赤裸了。